宫纯不在,县衙大堂亦无人可审,本来下河镇也是小地方,没什么大案件,又离京城近,倘若真有什么大案子,都会移交京城。
但今日却热闹了,红色棺木入县衙,吸引了不知多少百姓跟来,都围在县衙大堂门口围观,皇帝自然也在其中。
牛公公被人群挤走连忙叫道:“公子唉,公子唉,快去护住公子。”
他的话音未落,就有几个白衣人将皇帝护在正中。
皇帝并没被打扰,手里拽着一把瓜子,边磕边看。
蓝影坐在堂中的太师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许久,问道:“纯儿不在,这儿你们谁做主?”
包小豆道:“本来还有司徒师爷,不过他一直没有到任,所以现在是听我师父的。”
“还是夫人你做主吧?”范一帆连忙推辞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太不好,你问话,我听着就好了。”她的语气变得缓和许多,跟刚才来的时候严峻,此刻算是客气。
范一帆点点头,问陶伯贤道:“陶大哥不知道,有什么要问的吗?”
陶伯贤道:“我要问的,总是跟你一样,所以你问就行。”
“陶大哥,你坐吧。”蓝影柔声道,伸手示意他坐到对面。
陶伯贤对她做了个揖,便走到对面坐下。
范一帆对蓝影施了礼,走到堂中,问在忙碌的仵作道:“这李夫人身上可有什么发现?”
“李夫人的伤口是死后才有的,至于她的真正死因,卑职无能,找不到真正的死因?”仵作连忙跪地道。
“知道了,去吧。”范一帆也满是疑问,便走到棺木前,认真地凝视花玉翠的尸体。
他的双目突然泛着蓝光,从花玉翠的尸身上扫过。
他突然一惊。
便走到左耳身边,道:“她的魂魄依旧在,只是被困在那镜子里了。”
“我知道,陶大哥已经说过了,那个铜镜就是禁锢她的魂魄的东西。”左耳道,“要不要把那个铜镜拿开?”
“拿来以后,魂魄会散去。”范一帆道,“魂飞魄散。”
“可我不明白,这”左耳走到那李云贵的面前,道:“豆,把他弄醒,还喝醉呢?”
“我弄了一路了,就是醒不过来。”包小豆无奈道,“就是这会儿拿刀割他,他都他都不一定有感觉。”
蓝影站起来,走到李云贵的面前,伸手用力的在李云贵的面前用力扇了几巴掌。
而后从桌上端起茶水,向李云贵泼去。
皇帝看在眼里,笑道:“这宫夫人啊,我就是欣赏,要是男的,我一定重用,不过,我怎么觉得,她年轻了许多啊?”
牛公公好不容易挤到他的身边,笑道:“公子,人家宫夫人本来就挺年轻的,不过如今怎么看着像二十出头,要不是这身衣服没变,真看不出来是她呢。”
皇帝点点头,默默地注视着。
“谁,谁泼我”李云贵如梦初醒,看着自己在大堂,顿时一惊,连忙站起来,但还是有点晕,脚一软,又跌倒下去。
他看到蓝影,问道:“你是啊,我怎么在这大堂呢?”
蓝影问道:“酒醒了呢?”
“醒了。”李云贵又站起来,问道:“姐啊,我怎么在这儿?”
蓝影嗅了嗅,他的身上除了浓重的酒气和脂粉味,还有就是狐狸的骚臭味。
“玉翠才死,还未下葬,怎么?这么着急着去喝花酒?”蓝影问道。
李云贵道:“没没”
他犹豫了许久,这才道:“我没有喝花酒啊,我昨夜喝了一晚的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问你,玉翠是怎么死的?”蓝影问道。
“被风儿杀的。”他又突然摇摇头,道,“不对,他不是风儿,不是。”
“怎么说?”蓝影问道。
“风儿从你那儿回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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