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声声短促的呼吸声。
他再次侧过眸去,却发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好像在做噩梦,额头都开始冒了冷汗。
可能是出汗或者动作有些大的原因,身上的毯子也在往下滑。
裴行之皱了皱眉,伸手过去想把毯子拉一拉。
却没想到那人突然就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他的手。
眼底像是冒着什么光,抓住他的手还有一点抖,紧紧的样子像是怕他离开,“你是谁?”
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那是一种裴行之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还有那眼中,明显的迷茫和挣扎。
“怎么了?”
话刚问出口。
就见时白眼神清明,脆弱也没有了,眼神一变还是那个自信而强大的时白。
这一下,什么话也不用问了,估计她也不会说的。
裴行之挑了挑眉,就这么看着她,“你还要抓着我的手多久”
时白愣了下,看起来虽然已经恢复了,但是实际上,她只是伪装的太久了,下意识的就将面具装在了脸上。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还有点钝,但在裴行之的注视下,还是下意识的松了手,“抱歉。”
时白按了按太阳穴,想着刚才梦中的那道模糊的身影,心情不由得有些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在外人面前警惕的很,保持清醒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睡觉,那也只是浅眠。
今天是怎么了
别说是让自己陷入这样的迷糊之中,就算是睡觉,而不可能睡得这么沉。
还有,她怎么又做了这个梦。
以前她只是偶尔会做想不起来情节的噩梦,醒来还会手疼。
但是从前两天开始,她突然就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面反复的出现一个弹着钢琴的男人,暖黄色的针织衫,还有那出尘如玉的气质。
看不见脸,不知道身份,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迫切的想知道他的身份。
梦里面,那个男人每次都说着不一样的话,却都让她不知所措,迷茫的很。
最后的最后,那个梦里,男人伸着血淋淋的双手伸向她,暖黄色的衣服被血染成深褐色,画面无比的凄惨。
时白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她的心早就已经黒的不成人样。
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些画面就失魂落魄。
可是偏偏,每次她醒过来的时候,心脏都会泛起密密地疼。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那种无力感,特别的折磨人。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男人,她一定认识。
而且很重要。
可是,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样一个人。
温柔的如玉公子。
若非要说,能够给人那种感觉得人,好像只有一个。
白家大少爷。
可是,他和她,好像没有这么深的关联吧。
也就是见过几次的关系而已。
可是见到他,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啊。
那这个梦又是从何而来。
想事情的时白,并没有注意到裴行之略带探究的视线。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又将视线落在了平板上,只是眼神幽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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