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咧开嘴想笑,不料白滽舒一记眸光劈来,士兵被那眸光给震住,身躯忍不住一阵哆嗦,忙将咧开的嘴合上。
简安欣一回屋,就将门从里面栓了。
吴妈见她逃似地溜进屋的,站在门外喊道:“好歹洗漱一番吧!”
简安欣不耐烦地横在床上道:“不洗了,你也早点睡!”
其实她是不好意思面对白滽舒。想起刚才的那个吻,仍让她羞红着脸。
登徒子!居然又占她便宜!
简安欣越想越气,越气越脸红。
这会唇上还有那人的气息,让她怎么抹都抹不掉。
她干脆提起被褥蒙头,可是心里却蒙不去那人的身影。
没一会间白滽舒走了来,见吴妈站在门外,瞥了眼反栓的屋门道:“下去休息吧!”
吴妈点着头退下。
简安欣闻声,将被褥一把揭开。
瞥了眼门外。见那抹颀长的身影正在一点点往隔壁走去,心陡然间走起味。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把刚想入睡的吴妈又给唤了来。又是说饿,又是喊着要洗澡
弄出的各种声响,把整个院子的人都给吵了。
白滽舒知她是故意的。他觉得,她闹得声音越大,越表示,她在意着自己。
白滽舒一脸喜滋滋的,就在这时,隔壁忽然没了声响。
白滽舒瞬间愣住。
难道是自己估算错了?
他将耳朵贴着墙细听,见隔壁已变得极安静,反倒变得不淡定起。
白滽舒拧起眉,正在想那丫头不会是洗个澡睡着了?
“嘭”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简安欣提着酒壶,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外:“二少爷,本姑娘想请你喝口小酒,不知你可愿赏个脸?”
白滽舒见她说话时,两眼拼命地眨个不停,明显地是在心虚作态。
他怀疑,她那壶里有问题。
不过,他是男人,美人如此赏脸请他喝酒,他怎好意思拒绝。
“自然,夫人难得有这番兴致,为夫自然奉陪到底。”
简安欣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唇皮连抽。
“不知夫人想在哪喝?床上,还是”
“想得美!咱们,上屋顶去!”
简安欣唾他一口,随后指指屋顶。
“嗯,屋顶不错!站得高,看得远,还能吹风赏月!”白滽舒轻笑,说时将她手臂一扯,带着他跃上了屋顶。
自然的,这两人选的地方避开了府里的人。
那只外星宠物兽凌凌这会也拜了周公,大概是这一整天将它折腾够了,一到府,就寻个地方呼呼大睡了。
白滽舒接过简安欣手里的酒壶,将酒壶搁在身侧的屋瓦上道:“夫人怎忽然想起,请为夫来屋顶上喝酒?是想寻点浪漫,还是想寻点属于你我间的记忆?”
简安欣将两只酒杯搁在瓦片上,拎起酒壶,往两只酒杯里倒起酒来:“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喝个酒而已,哪来那么多事!”
说时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他。
白滽舒唇角噙着丝笑意,将酒杯凑近鼻前,闻闻说:“绍兴女儿红!还是十年的!”
简安欣点头:“没想到,你的狗鼻子还挺灵的。这酒是我爹给我的嫁妆,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滽舒记得,这河店人嫁女儿,有送酒一说,一般人家是送六坛,简景明出手阔绰,攒足了面子,要送个十坛,好来个“十全十美”。
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这假女婿喝了你的嫁妆,岂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没事,今天我是请你的!”简安欣拾掇着他赶紧把酒喝了。偏偏这人精明的紧,持着个酒杯闻了半天,道了半天,就是不见他动嘴喝。
“怕我下毒啊!”
简安欣提起酒杯,自顾自地仰起头。
白滽舒瞥了她一眼,眸里盈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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