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席公馆的大门,刚来不久的黑色汽车放了个喇叭,席云深看过去,这辆汽车便停在他身侧,他上了车,便看见九白轻皱着眉摇了摇头。
席云深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转到地下,继续找。”
九白一滞,扭头看向他,才犹豫道:“那日你看见的画像,会不会是个意外,碰巧我是说只是碰巧与黎格格相似,毕竟肖砚山这个人很是狡猾,若这是他偶尔得知留的后招也不一定。”
“后招。”席云深眸色很深,“就怕这不是他的后招。有后招就有奢求,但他没有。”
这声音淡淡的,连带着主人扭过来的视线也平平淡淡地,却莫名让九白说不下去了,他怕他一出口,会打击到c或是粉碎那个人多年来的坚持。
是坚持,明里暗里,这个人已经从适应死因到不信再寻黎格格很久了。
“当年的骸骨已经被烧焦,谁也没见过骸骨的模样。”
九白知道他从来没有死过心,对于寻找当年那起案子的凶手,他一直在努力,所以他的隐瞒也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想了想还是道:
“周弄文最后吐露出来象鼻山的那份名单,派出去的人今日回来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
“最后一个。不知所踪c病死c老死。”
九白叹了口气。“入股象鼻山金矿的时候,他们大概没想过,这送财路变成了断头台。”九白打量了席云深的神色,才继续道,“不过,倒是有个有趣的发现,在寻找到名单上倒数第三个凤阳人的时候,他身上的印记和在月牙湾发现的那两具尸体相同。指乌黑,胳膊上被剜去一块,大如花状。”
“死因?”
“凤阳的青龙帮斗殴致死。”九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凤阳是嫂子的表哥林望才,去年因为她表哥斗殴被抓她姑姑还来淮南求过嫂子帮忙。”
“求帮忙?未曾听她说过。”
九白掩唇咳嗽了一声。“大概,嫂子觉得这是事,无意请你出手罢。”心里却不由得想起泠子说的话,“去年那时候,督军可不一定会帮少奶奶。”他当便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
请?
莫名的,席云深脸色难看起来。她有什么事都不会找他帮忙的吗?还是在她看来,他是个外人?
九白推了他一下,颇是不解,“怎么了?”
“派人去看看林望才此人如何,还有,”席云深向后微微一靠,闭起眼睛来。“送我去个地方。”
“去军营?这大晚上?事情不都告一段了了吗?不在家陪陪?你与嫂子吵架了吗?”
“仙乐斯。”
“仙乐斯?!督军,不是,你想喝酒吗?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很多”
“开车吧。”
九白扭头看一眼他,沉沉静静地却总觉得他心绪异常,或许这对腻腻呼呼的夫妻,闹别扭了?
晴好坐在卧室里许久,才缓缓扶着柜子起身,看着随意扔到床上的衣服,她才慢吞吞走过去,收拾好挂在了他的柜子里。又将被扔在柜子上的礼盒收纳到自己的梳妆台下的橱柜里。
她坐那想了半天,估摸着想明白了些。
她的督军生那么大气,一来约莫着有些吃味,二来大概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些事。
“阿喜。”
晴好放下书,唤住送完果盘打算出去的阿喜。
“今天,我早上和中午不在家时,可发生了哪些事?”
“与少爷有关的吗?”
晴好弯了弯唇,“嗯。”
阿喜嘿嘿一笑,迅速走过来。就着晴好拍床榻的手坐了下去,“与少爷有关的吗今天早上在少奶奶你走了后,黎姐去了一趟书房。然后中午许管家去给少爷送了份文件。然后美人坊的苑夫人就来了,黎姐和她聊了起来,少爷下楼一趟,吩咐了两人,一个是顾长官,现在看来应当是去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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