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田玲也正准备收回手时,一道大力突然擒住了她的手腕,被接触的面积微烫,连带着脸颊似乎也热了起来。
“督军这是何意?”
席云深噙着笑意道:“素手芊芊,该以美玉配之,而不是用来伺候人。”随即松了手,溜了一圈将白瓷壶壶嘴触碰的酒杯拿了起来。“让旁人来吧。”
鹤田玲也收手,立刻有侍立在一旁的侍女上前,一手持壶一手覆盖将酒杯斟满,随即又安静地站到了席云深身侧。
鹤田玲也笑了笑,眉间更是俏丽几分。“若说美玉,玲也之前是有一个镯子的,只可惜前段日子丢失了。”
“哦?什么样的镯子?”
“一只玉镯,以兰花镂空为状,很是美丽。那只镯子,还是玲也第一次来淮南时所得。”鹤田玲也抿了抿头发,又抬眸,“说来有意思,这镂空明明是淮北的技术,这样精致的镯子,竟然是在淮南友人哪里得到的。”
席云深垂着眸,微微发黄的面皮透着一抹醺意,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鹤田玲也一直在看着他也终究没有看出来什么,反倒是他突然抬了眼,眸中熠熠生辉,换了话题。“淮北淮南经济素有往来,这不稀奇,不过,你先前来过淮南?”
本是抛砖引玉,这突然骤转的话题让鹤田玲也微微一滞,心下盘算又浅浅弯唇。“十七八岁的时候,是来游玩过的。”说罢,还颇是遗憾的以手指抚了抚空落落的手腕,仿佛那手腕本该就有一只镯子似的。
空气微微凝滞,与那边的热闹喧天,这边的浅语淡淡略显寂静,隐隐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
“督军”鹤田玲也突然开口,手也在次拿起酒壶,却被突然的门响给吵到。
“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来查封的。”
众人惊愕,鹤田玲也扭过头看向席云深,席云深却撑着脑袋看向了一侧因着惊慌把酒撒到他身上的侍女,惊慌跪下地女子。
“当真,好大的胆子。”
夜风卷着凉意黑白警员服的众人挤满了的庭院。为首的男子面颊温和,眸中的厉光却不容侵犯。鹤田英夫一派镇定神色,看到席云深出来时,还扭头问道:“督军,这是何意?”
席云深眯了眯眼,慢悠悠的下了楼梯,“警署办案,鹤田先生怕是问错人了。”
九白上前一步,掏出了袖中的搜查令展现在鹤田英夫面前。“半月前,月牙湾发现两具浮尸,一男一女,我们查到,女子手腕上有一抹樱花标记,想必鹤田先生不会陌生。”说罢,九白又将一份图纸交到了鹤田英夫的手上。“而男子,经查明明身份,是淮南商户刘先生。”
“这与我们鹤田家有什么关系?”
“鹤田先生问得好,这位先生正好年初在洋会上刚刚丧偶,悲痛至极,不与人交谈。而在三月份的时候,便有人看见他和贵府的松石姐走到了一起,是他生前最后一次被人遇见。两具尸体皆与贵府有关,所以我们不得不进行搜查,排除可疑人员。”
鹤田英夫不慌不忙道:“且先不论这两具尸体是否是有人污蔑,即使排查我想也该由法租界的警察来插手此事,而非你们。”
九白微微笑道,“若非仅仅是贵府上的那位侍女殒命,确实该如此。但那位刘先生是淮南的公民,他的案件自然有我们审理。”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氛围有些凝滞,护院武士和警员针锋相对的场面下,火药味也渐渐浓郁起来。
“恰好席督军也在此,我想问问席督军是要置法租界的条约于不顾了吗?”鹤田英夫眯着眼睛,看向一侧已经穿上军衣的席云深。
“条约?”席云深挽起袖子,抬脸,“条约中可没规定租界之内的人可以乱杀人。不过,我与鹤田先生刚刚相聊甚欢,不宜动干戈,这可怎么办”
鹤田英夫眉毛微微皱起,面上却涌上笑意。“日本与淮南省会交好,想必是两国都愿意看见的。”
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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