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深刚踏进这所公寓的时候,冒着“吱呀”声音的楼梯让他眉头蹙起,勉强通过后,才看到装潢并不差的公寓房门,才微微松了口气。
黎思菀看着门口叹道:“夏姐是思菀在淮南的第一个朋友,她人真的很好,若不是我今日来看她,竟然还不知道她病了。”然后慢慢转向席云深,“我知道夏姐对督军的意思,所以思菀就此止步了。”
席云深点了点头,才推开了门。房间内干净整洁,装饰低调内敛,空气中还洋溢着淡淡的清香。
穿着红裙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的女子听到门响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随即又红又圆的眼睛,布满惊喜。“云深,你怎么会来?”
席云深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她惨白的脸颊。“听闻你病了。”
夏可君大眼睛上蒙上一层水雾,然后慢慢低下头点了点头。“如果得知,云深你知道我病了,便会来见我,我该”
席云深凝着她的眼睛淡淡撇开,鼻尖绕着的香气正如他语气一般清淡。“早点去医院。”随即站了起来,“我送你去?”
“不要。”夏可君突然将脚缩紧裙子,抱膝蜷在沙发上,“我已经吃过药了,云深。”
席云深这才看到桌上的药,拿起来细看了一番,才点点头,看她略带红润的脸颊才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休息。若是在很不舒服,你便派人通知我。”说罢便转身向外走。
夏可君突然鲤鱼打挺般起了身,迅速光着脚扑上他,声音哽咽。“云深。”然后觉察到他要掰开她的手时又急冲冲道,“我忘不了你。”
席云深慢慢将她的手打开,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心头染上一丝烦躁。“可君,我想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然后半是僵硬的回头,“若是还能做朋友,便不要让我说第三次了。”
夏可君眼睛红了红,“就连今天你都不能骗骗我吗?”随即她慢慢向前走了一步,“云深,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席云深一顿。他突然遥遥想起来似乎许久前,他对她承诺过什么。
英国,落霞,黄昏。挂着手臂的女子坐澄澈的湖边,搭着脚晃晃悠悠地悠闲自在,可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不出悠闲地样子。
身后的男子犹豫半响,慢慢走过去,看着落日余晖,眼光闪过一丝莹亮。“谢谢。”
女子回过头来,扬了扬手。“席同学,你终于给我说话了!你感谢我,是因为这个吗?”因为用力过猛,还轻轻的吸溜一声。“痛”
席云深下意识伸手,但由于不清楚疼痛的位置,最终只得尴尬地将手停在空中,却被女子手疾眼快红着脸抓住,含羞带怯的一眼。“我们来自一个地方,我又救了你,我我可以叫你云深吗?”
席云深抿了抿唇,将手抽了回来,看了一眼女生又将眼睛瞥向别处。“随意。”
那时候他冷漠的让人疏远,而她却走向他身边,因着身边多了个伴,他每每觉得排斥时,她总是会让他觉察不忍。
在克莱德河前,风清,草绿,身边佼佼,她一个趔趄他便立刻扶住,她顺势抓上他的手,席云深初始还纳闷,后来要抽回时便传来她淡淡的声音。“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与你一样,身边是没有朋友的。所以,云深你能不能陪我?”
“可君,朋友,要去主动交的。”
谈到交朋友,夏可君眸波动了动,在她看来总有一天会要回去,那些趾高气昂的外国佬,何苦去招惹。但她知道席云深却认识形形色色人,随即也不争执,眉眼染上一丝倔强和伤感。“并非是朋友的问题,是我心结过不去罢,我的生母,是在我生辰前去世的,病逝。”
女子悠悠的声音,飘远,最终皆化成男子眸子破冰的那一瞬柔波。
“之前每年我生辰,我的父亲与养母总会与我生气,随即我便不喜欢过了。云深,我一点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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