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深进来的时候,夏可君眼睛瞬间有了涩意,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哭的次数太多,现在反而没了眼泪,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委屈却怎么也止不住。“云深,你怎么现在才来”
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房间内也没有开灯,他就站在门口,走廊的灯依照他的轮廓照进来一个高大的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夏可君却突然感觉有些心虚。
流产,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上面究竟有没有涉及胎儿日期夏可君稳住心虚,从床上爬了起来。“云深”
最终,席云深还是走了进来,坐到了不远处,“孩子没了,你不要难过。”
“是我们的孩子没了。”夏可君挣扎着下床。“云深,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好难过。”
听到这句话,席云深才抬了抬眸,看向她,眸子略显清冷。夏可君跌跌撞撞就要过来,却痛的在床上吸了口气,手捂上肚子。“云深,你说说话啊,你该怎么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怎么报仇”
“是鹤田家的鹤田樱子推得我,我要你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夏可君看着他回应,似是认真的在回复考虑她的话,立即告状,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恨意和绝望。
“据我所知,是当时你先推了她。”
席云深声音淡淡地,听不清情绪。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她告诉你的还是黎思菀她们都撒谎,我我当时不过拉了她一下,谁知道她身体虚弱就倒地了,我不是故意的,可她推我一定是故意的,对一定是故意的她嫉妒我黎思菀也嫉妒我”
“她们嫉妒你”席云深突然凝着她问道。
听着他语调遽然变得冷漠和不耐烦,夏可君有一瞬间慌乱,扑了过去。“是真的,黎思菀一直告诉我她想做你的姨太太,至于那个鹤田樱子,她她和慕晴好的关系好,一定是听到了风言风语的什么。”
“除了这些心思,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夏可君一怔,继而又道“有当然有,云深,你不能因为慕晴好是你现在的太太就偏袒她,你好好调查啊,好好调查,我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的亲骨肉啊我已经失去一切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可君,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夏可君瞬间呆住,眼睛闪了闪手缴在一起。如果她细看细听的话,她会发现他眼睛中的冷漠,和语气中的严肃,如果她仔细回想,他会发现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可是没有如果,慌不择路又极度心虚的情况下,她无路可走,她说
“是,当然是。云深你竟然不信我你以为我会拿这件事骗你吗”
席云深看着她委屈的表情,移开了视线,声音又恢复了清冷。
“你以为,当日下了迷药的红酒,当真有效吗还是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这样冷漠讽刺地语调,让她顿时手脚都不知往哪安放,从脚底板蔓延上一股颤栗与寒气,连着小腹间的痛意都抵消了。“你你”
席云深看着她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淡淡地。片刻拨开她的手,起身向外面走去。
夏可君一怔,继而追了上去。“云深”刚要拉住衣袖的时候被门口的守卫兵拦住,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在妈妈的灵堂上,在那次去军政处的时候,这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几乎要吞噬他。
“云深云深”
在这一片嘶吼模糊中,男人再也没有回过头,反而是一个女子的靴子落在眼前,扶起了她,表情却是默然。“我想,督军最后的仁慈大约是这张车票吧,夏小姐,等你好了,我会亲自送你到车站。”
夏可君被塞到手中的车票,上面的地点是离淮南相差三省的台中,瞬间将手中的车票撕成碎片。
“不会的,他不会送我走的这张车票是不是你替慕晴好给我的顾泠我早就知道你和慕晴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骗不了我”
“撕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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