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这样的喧嚣让晴好的心稍微有了一些安慰。
阿喜略有担忧的看着前面的黄包车,忽而喊了“停”随即快步跑了上去,拦住晴好坐的那辆黄包车扬起一个大笑脸道
“少奶奶,旁边有间花店,好看的很,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
晴好看了看装饰温馨漂亮的花店,想了想随即点头。
阿喜看着前面的女子,有些怜惜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太多事情了。阿喜快步跟上去,就看见晴好微微笑了笑,“比起来花店,我倒是更想去对面的酒馆。”
阿喜笑,随即主仆二人进入花店。
琳琅满目的花,倒真的让晴好心情好了一些,但看到最角落里那簇簇白菊的时候,黯淡了眸子。
“督军夫人。”
花店老板娘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怔,随即又温婉笑开。“夫人,我们小店里也有这些白菊的种子,种在家中花园中,万紫千红看过去也是别具一格呢。等到祭拜老爷子时,日常摘来摆在灵前,也是我们做子女的一点心意不是”
她的话正中晴好的心底。
别人都可以坦然的谈论起老督军的逝世,你为什么不可以。
“谢谢老板娘,就给我那些种子吧。”晴好回神颔首道,随即看在摆在正中央的兰花时,微微一怔。
她记得,那日来葬礼上的女子,手腕中便有一只雕刻着兰花的镯子。
席母曾拐弯抹角提点她让她不要介意那段过去,她是不介意,可正因着两方都没有任何表示却使那段过去暧昧起来,加之他或多或少的去她的住所,她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可无论知不知道心里总是有股隐隐的膈应与别扭,她不想这样。
在丧礼上,那个女子被冯明辉扶进来,盈盈一拜,她不是不知道外人是怎么说的。
丧礼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未曾一言语,未曾说过一句话。
但看着那日,他们俩在回廊下低声言语的模样,却让她空前难受起来。
出店时,她怀中抱着一束兰花。
“少奶奶是要去看什么人吗”
“嗯。”
不如趁着今日,去瞧瞧她。
总得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女子,如此不幸,又何其有幸。
晴好欲上黄包车时,听到对面的酒馆一阵喧嚣,随即便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给我拿酒”
“少爷少爷莫要喝了,若是老爷知道了,又该发怒了。”
“滚”
一个可怜兮兮的仆人即可跌落在她的脚前,激起一片灰尘。
“莫管老子,都滚”男子挥手,晴好看着从酒馆跌跌撞撞出来的人一怔。
白九驰
白九驰似乎喝醉了,倒在地上摊开。晴好紧接着就听到了后面的议论。
“这白家少爷怎么这副鬼样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谁知道呢,听说啊,这幅样子已经好几个月了。白家老爷都气病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还听说啊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
“一屁股的风流债”
晴好向后靠了靠发着呆,穆然就想起阿泠之前陪着她时给她说的事。
“少奶奶,你知道白九驰吗就是九白的那位堂兄,现在他受了刺激,无论白明昌怎么打骂都浸在歌舞厅里。”
“受了什么刺激”
“似乎是心爱的女人死了吧,他想纳那个女人为妾的,嗯就是鹤田家的那个松石美惠子本以为白九驰那样地性子,一辈子都定不下来心的,没想到栽倒了一个女子的手里美惠子的死亡,或许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吧。”
恋人的去世,会让一个浪子崩溃。
那么,恋人的死而复生呢
会不会让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再次奔向她呢
那方还在吵闹,晴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转头看见了一个熟人,“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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