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跪坐在那片风铃旁边,听着门外祥秀颤颤巍巍地声音,以及什么类似玻璃的物件碎了一地的叮咚声音。
她感觉绝望,心里的一块也像是那个玻璃状体碎掉了。
她才发现,她似乎做什么都是错的。
以前她坚信对的,比如说这份礼物在那种情况下一定是不能送出去的情况,却发现放在现在在言之凿凿的借口都是错的。
以前的借口、接受、躲避,都是不成立的。
接受是错,不接受也是错。说开是错,不说开也是错。对阿深说是错,瞒着他也是错。极力规避的,最害怕发生的,原来就像命运一般,躲都躲不开。
“少奶奶”祥秀看着满地狼藉,声音有些颤抖。
晴好抬头看她,眼眶红红的吓了她一跳,她突然就起来了。“他呢阿深呢”
“少爷少爷出去了。”
晴好立刻跑出去去追,将祥秀得声音“少奶奶鞋”抛在后面,她现在最想的便是见到她。可跑到门口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让她生生停住了脚步。
寒意遍布全身。
他在气头上,她找到他能说什么呢
而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她又怎么解释呢他不相信她。
她极力维持的信任似乎就在这一刻开始有了裂缝。
她不爱哭的,可最近好像经常哭。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是因为没睡还是因为哭得太久,脑袋有些痛,差点一脚踩空。
她很平静地将一切祸端的源头收了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库房中。她知道无论如何,只要还想要这段婚姻,她都不能再把这些拿出来了。
可有个地方,她还是要去的。
淮南凌晨三点的夜空,刮起了风,没有星子,天空孤零零的,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宋之振。”
坐在暗处的男子向前靠了靠,手肘似闲适的放到了膝盖上,而他身侧的人却是一片绷紧,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手中红彤彤的烙铁。
“我再问你一次,那些书信,是你写的,还是宋之衡写的”
被架起的男子满脸灰尘,颇有些狼狈不堪。听到这个声音他微微抬起头,笑。“听闻我的母亲,就是死在你的手下。你杀了我吧,害了宋家,留着我做什么”
“对了,金梅是你的母亲。”他眯了眯眼,慢慢走近。“当初我还觉得,几枪打死是不是太过便宜她了。这下。”
刺啦的声音在牢狱中混着惨叫蔓延开来。宋之振没有感觉到痛意闭着的眼也稍微睁开了一些,却发觉绑着他的绳子被烙铁给烧断了。
“听闻,你们兄弟俩从下就学过散打。”
他惊疑不定间,就见他忽而把手中的烙铁扔掉了,将手腕上的腕表也丢给了旁边的随从,随从军官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却见他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道
“我给你一次机会,打赢我,你就从这出去。”
宋之振浑身一震。
席云深眯着眼睛,看向他,真是像啊,兄弟俩怎么会有这般相像的。
宋之振看着他,咬牙,脑子转的飞快。就听到他冷冷道
“刺杀我的人,还有个作恶多端的母亲,你只需打赢我,怎么都像是赚了。”说罢,便一拳挥了过来,宋之振脑子几乎被打懵,嘴里溢出血腥味,他擦了擦嘴角,满眼鲜红刺激着他。
在这里不知关到几时,出去反而留得青山,若是把他打死了,更为母亲报仇几年的散打生涯他就不信他会输想着就嘶吼着冲了过去。
席云深终于暴戾地笑了,吼住要上来的人。“都滚下去”
随从惶惶不安地看着,撕扯在一起的两人,招招狠厉,拳拳都向对方的要害打去。从小军营出身的席云深,和从小散打出身的两个人都没有讨到好处,几拳下来,便见了血迹。
“快去通知白爷”沈寿低声一句,让已经看呆了的军官立刻回神,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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