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你在家好好休息,怎么会出现在这。”
阿喜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小声责备道,盯着他的胳膊“刚好一些”
他无言,却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阿喜一怔,抬起头看他。
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而又心疼的神色。
“我没事的。”阿喜避开视线,低声说道,耳垂有些红。
“咳。”太过明显的咳声,打扰了两人,他快速收回手,看向并肩走过来的三人,又看向看阿喜道“走了。”
阿喜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好照顾自己。”
四个人出了席公馆,没有月色,浓沉的黑云,不像是压在天上,而是压在心上,让人沉重且不安,顾随回头看了一眼席公馆。
九白看向他,道“阿随,你跟我去开车。小泠子你在这等等。”说罢,率先走到前面。
顾随收回视线追了上去。
原地只剩下顾泠和偃月,出奇的安静,顾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快,却又区别于她如今面对目光所致之人的快。
是一种尴尬和莫名的苦涩。
“偃先生,你喜欢阿喜姑娘。”
偃月瞧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却微微含了一下下巴。
他不说话,即是默认。
“阿喜姑娘,人确实很好。”她道,忽而笑了笑,转头看向他,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祝福你们。”
偃月一动,手指微微触碰到立刻又移开,涩声道“也祝福你。”随机转身离开。
她大概不知道她这声祝福之前对她来讲很难。而如今,原来说出来还是很容易,她知她全部完整了。
从此便真的无瓜葛了,只剩那淡淡的朋友亦或同事之情。
另一边。
“阿随,为什么不按布置行事”九白打火,状似不经意道“我们之前说好,如果有意外,务必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我负责督军一家和所有宾客,你负责黎老将军。”
“我见少奶奶躲在那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顾随耸耸肩。
“这次幸亏他没有事情,否则你知道是多大的代价吗。”
九白沉默了一会道“小泠子之前告诉我,你最近在看画,什么样的画”
“随便看看,我一大老爷们陶冶陶冶情操不行吗”
“是女子画像吧。”
顾随惊诧,眯了眯眼。“你翘了我家门。”
“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去的。”
顾随一叹气,靠在车座坐上。“别问了九白,别问了。”
九白抿起唇,“最后一件事,你上次受伤,凶手你是认识的吧”
顾随沉默半响,起身垂着眼睑。“受伤这件事,与你说的其他事无关。你知道了,我很尴尬,我知道不可能,一直很清楚,你就当我是愧疚吧。”
“愧疚”
“她的孩子,本来有机会救下的,也可以不死的。可那一天,督军和我都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她与黎菀中,选择了黎菀。”
静默的声音在空中划开,午夜梦回的噩梦与血腥第一次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晴好正准备进书房,他却急躁躁的率先出来了,她凝着他肩膀渗透的绷带松垮的在胸膛,还有鼻尖的血腥味和草药味,心疼至极。
“你出来做什么医生包扎好了吗”
说着不由分说便要推着他进书房,他面色复杂,哑声,“我去看看她。”
晴好一怔,放开他,道“黎小姐暂时无碍,医生正在瞧着。”
席云深一怔,手指微微一蜷。晴好没看见,只当他是担忧她。
“什么医生”
“咱们家的西医,黎小姐是呛了烟灰,西医治疗得更拿手一些。”
席云深的神情松懈下来,也不在着急了,任由她推着进书房。
晴好轻手轻脚地将绷带拆开,白色的粉末变成血糊糊,她看的心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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