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的高台一旦破碎,就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
而在之前,他们争吵时她会像猫儿一样趴在他怀里,说。
阿深,我们不要争吵,有什么问题一定一定要说出来。
他告诉她真相时
她已经不相信,又或者不在乎了。
她说,她喜欢他十三年。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心还可以如此雀跃。
惊喜,感动。
他想抱她,可是她却说。
“你无需这样的,无需派人跟着我。坦白说我是现在离不开你,也离不开席家。可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回去后,我便搬去客房吧。”
他当然不许。
她抬眸看着他,眼睛里还有几日来的血丝。
“那我就离开席家。督军总会有一天,拦不住我的。”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为什么”
“或许我是在等。”她摇了摇头,看向他,目光清冷。等一个适合离开你的时机。
她在等什么
是等什么。他的眼睛一亮,或许是一个机会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将衣服叠起来,放到皮箱内,有一个错觉是她不是要去客房,而是真的要离开他。
原来,她的疏离可以坚硬到此。一直以来她向他走了太多步了,已经习惯了她的笑容,她的依赖,她的信任。
一朝失去,他承认他有些慌了。他想向那天一样,强硬的拦下她,但终究忍了下来,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伤害她了。
晴好的东西其实很少,几件简单的衣服便已经收拾完了,在收拾收拾的时候,打开化妆匣微微一怔。
最上面的是一个圆镜,那时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不久前,在镂空的地方她找了师傅,将封合的圆镜改装成镂空花纹的盖子可以起开,并将她们第一次拍的合照镶嵌了上去。这个盖子合上时花纹的镂空刚好有一处回旋刚好可以看到他当时微微抿起的唇,以及她脸上笑容灿烂的样子。而这个盖子弹开时,就会发现,那时候的她是靠在他腰间的,他牵着她的手,格外幸福的一张。
“心如明镜台。”
她想起他当时与镜子一同寄来的信,此情此景,已成追忆,像是讽刺一般,想起来她的心尖还是微痛颤抖。
她似乎再擦眼角,席云深刚要走上前去,就见她把什么匆匆忙忙放进小皮箱里,合上后冷着脸要出去。席云深拦住她,幽深地眸子含着一丝隐怒与悲伤。
晴好置若罔闻,向旁边的边缝靠了靠,他又用身子堵住,她的视线刚好落在他的胸膛上,一片黑影。
“你留下,我去客房。”
他伸手夺下她手中的行李箱,走进房间放到了衣柜里。随即回眸看站在亮处的女子道“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晴好或许你现在不相信我,但你等等我,一切完成的那天我都告你。”
是真的。
那么,黎菀的孩子当真不是他的吗
晴好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涌上一阵疲惫感,像是行走了很久很久的游客,以为翻过这座高山就会看见村庄,但努力爬上去,克服一个又一个路障时,发现眼前还是一座高山,除了酸痛的脚什么都不剩下。
而偏偏,他依旧什么都不告诉她,再一次将她排开在他的事情之外。
她已经不想猜了。
这场婚姻她觉得好累啊。
树木稀疏,她坐在回廊前,听到动静才慢吞吞转了转头,看见眼前的人,立即站了起来。“爷爷您还没休息。”
黎绍笑了笑,坐在了她的旁边,将扶着他的军官挥退。
“在想什么,我的孙女。”
黎菀垂眸安静的摇了摇头,“这几日,我似乎给爷爷添麻烦了。”
“傻丫头,自家人哪有添麻烦一说。”黎绍瞧着她,在她手上拍了拍若有所思道“我倒是觉得,菀儿与我不如以前亲近了。也不如以前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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