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连皮带肉将几个月的隐忍全部掀了起来。
是了,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慕晴好都死了,死在月牙湾的湖畔。
听顾随说,当时她中了枪,却跌跌撞撞的向湖里跳去,毅然决然的,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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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的小年前一天,下了雨,入了寒,像去年一样,冬日似乎来的格外早些。
季文昊踏进仙乐斯,仙乐斯最近来了一个美艳婉约的舞女,据说是从吴地来的,听惯了靡音欢曲,这样的带着感伤的软语小调吸引了大批的客人。
季文昊挥退上来服侍的酒保,避开笑容起腻的云娘,走到角落中才觉得终于安静了些。
以前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宋之衡喜欢,拉着他来过几次。他觉得这地方聒噪又酒色声迷,容易乱了心智。
而如今,他竟然发觉这地方的好处来了。比如这地方没有他熟悉的人,不用听他并不喜欢的音调,没有左右摇摆的愧疚。
没有,母亲和表妹瑶菁
比如说,这地方不用在惺惺作态,浴池中央涌动着人们最开始的欲望。
他缓缓点了一只雪茄,夹在指尖,靠在软皮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酒杯中的酒。
如果不是面前的人,他还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待到天晚,回去继续活在泥泽里。
包间的灯光很低,偶尔浴池中央的灯光会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格外迷离,但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卫以及房间内的黑洞似乎隐匿着一匹饿狼,让人忘却止步。
季文昊进来后,门便关上了,鼻尖瞬间更清楚的萦绕着浓郁的酒气。
“席督军。”
坐在暗处的人抬了抬头,微微一笑。
“季先生初成商会会长,没想到也有空闲来这种地方坐。”
季文昊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浅浅一笑。“还承蒙督军提携,工作之余,会来放松一下。”
“哦。”他的尾音带着一丝翘起的戏谑,似乎恍然大悟似乎打趣。
“以往季先生是与宋之衡一同来吧”
季文昊沉默一下,点了点头。
“是。”
“季先生与他关系那么好,那宋之衡现在在哪”
不是“可知”,不是询问,而是笃定了他会知道。
可惜。
季文昊虽早就料到,还是苦笑一下道“听说,是去了抚州外祖程家。”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离开抚州,他去哪了。”
房间的氛围剧降,沉默的让人凝滞。
“督军,不是已经逼问过程家人了吗。”
席云深笑了一下。
“这不同。”
季文昊一怔,随即神色暗淡了下来道“原来如此,督军的要求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欠人恩情的滋味并不好受。
政场如战场,同样商场也是,在商场割据中,他与夏家势均力敌,可他赢了,也不过是答应了眼前人的条件。
却没想到他的条件那么轻飘飘而又执着。
季文昊立即想到一个人。
他原以为,没多大影响的。
毕竟那位死后,席云深依旧将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支持淮北黎恪上位,与其联手,两个月就把蠢蠢欲动的青州逼回自己的领土,加强防界,短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还听说收复了海州张国昌余孽自己日本叛党,送与左明宗达成友好协议。虽这余孽让人都没见过,这件事似是道听途说,可这几件事都不妨碍他在这片土地上威名四起,甚至留任一年的合纵政策便隐超席家老爷子之势。
哦,对,他还在那人去世一个月时,高调带着一个女人出席黎恪就任典礼,人人猜测那人会是下一任的督军夫人,只是背景无从所知。
“去联系吧,他总不能不和你联系。”席云深微微向后靠去,慢慢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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