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现在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就点头答应了。
一路上戚四海把任义介绍给了孙文斌,三人边说边走,看上去极为融洽。
真正郁闷是跟在后面的孙兴,他再蠢也知道自己是撞到铁板上了,就连一直以来的靠山老爹这回也帮不了他,看来想要找任义报仇的希望不大了。
不过此时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就连走在他旁边的老杨都一脸憧憬地看着前面的任义,作为一个武者,哪有人会不希望自己能达到更高的境界的?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榜样就在眼前,他哪还顾得上自家少爷的想法呀。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孙文斌带着戚四海和任义到了练武场,这里正好有一个凉亭,原本是为了孙文斌方便观看下属练武所设,现在正好用上了。
孙文斌的姿态放得极低,邀请两人坐下之后,没有叫下人前来伺候,而是自己亲自忙前忙后,又是泡茶,又是奉上瓜果点心,这些弄完之后就退出凉亭,远远地站到一旁,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他当然也想旁听任义和戚大人关于武道的交流,作为主人,他如果不主动退出,任义或者是戚四海当然也不好赶他离开。
但在天武帝国官场浮沉多看的孙文斌,对于人情世故的把握已经炉火纯青,他知道两人此时应该有些私密的话要说,所以主动退了开去。
果然,看到孙文斌忙完之后主动退开,戚四海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任义也笑了笑,然后开口道:“这位孙城主倒是个妙人,戚兄对了,我现在叫你戚兄合适吗?”
戚四海一听便知道任义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赶紧开口道:“我在道会时真是身不由己,任兄就别揪着这一点不放了,我本就姓戚,任兄愿意怎么称呼都行,我真名叫戚威,四海是在东海之地行走时的化名,主要源自我那招四海归一,任兄若不想改口也没什么,这么多年其实我自己也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
不等任义追问,他就全说了,省得任义老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哦,这么说戚兄现在已经是功成身退了?”任义又道。
戚四海哈哈一笑,道:“用东海第一天骄换我衣锦还乡,值了。”
他说这话时眉宇间都开朗了许多,与参加道会时比起来,就像是心里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又像是终于挣开了某个枷锁,整个人都通透起来。
任义也笑了,然后忽然说道:“应无敌道心破碎,果然是戚兄的手段。”
之前任义就觉得有点奇怪,应无敌好歹也是天河宗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虽然性格上有些缺陷,但也不至于一次失败就道心破碎,要真是这么脆弱,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戚兄现在既然敢说,想来这事已经不会再出现反复了,具体的情况方便跟我说说吗?”任义又问。
戚四海道:“这事要是别人问起,我自然是不会说的,不过既然任兄问起,我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所幸我现在已经脱离了暗卫,那些条条框框也管不了我了。”
然后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跟任义说了起来。
原来此前戚四海的身份是天武帝国紫衣卫暗卫大统领,专职负责东海事宜,听起来似乎位高权重,但其实也只是个高级卧底而已。
在道会期间,他突然接到命令,让他杀掉或废掉应无敌,但应无敌本身实力n,这次道会又是在天河宗举办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完成这个任务。
但恰在此时,任义在擂台上正面击败了应无敌,于是他的机会就来了。
在应无敌受伤当晚,他就通过天河宗的内应将心魔散混入应无敌的伤药中,让应无敌服下。
这心魔散无色无味,原本也不是作为毒药使用的,它真正的作用是使武者的心魔提前显现,以此磨练武者的心灵意志,武者如果最后能将心魔斩杀,心灵修为就会获得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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