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中,全城繁华锦绣,毕竟是经商名城榜首,所以街道上来往之人极为密集,街道两旁摊贩上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各家店铺也热闹非凡。对比绯城的闲适惬意,这里更多了一种繁忙的紧迫感。
“驾!驾!”
街头传来几声声势浩荡的驾马声,紧接着,几匹棕色骏马在密集的街头飞扬狂奔。
“闪开!”最前方的人一边抽动马鞭一边高声呼喊,似乎是在替后面的人开道。
果然!片刻后,五名身着华服的男子驾马而来,再后面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围帘密实,甚至看不清里面的人是男是女。
踏马后面扬起浓浓的灰尘,但最后面的步兵在尘土中却依旧井然有序。
而这条原本人潮攒动的街道仿佛瞬间硬生生被撕开一道口子,人群纷纷被迫往两边散开!浞音抓着孤山,和暮夭同时闪身至人群后面,旁边有的人甚至躲闪不及,差点被混乱的人群撞倒在地,他们伸手扶了一下,对方心有余悸地道谢后立时惊慌地远离这混乱的现场。
一行人从眼前穿梭而过的时候,浞音视线注意到了其中两人腰间挂着的玉牌,居然是罕见的血玉!视线看向戴玉之人,两人似是孪生兄弟,同款束发金冠,甚至加身华服也是同款锦袍,外貌极难分辨。唯一勉强能分辨的便是神色了,其中一人坐在马背上的腰杆挺的笔直,双眼精明,一种享受被四周瞻仰的优越感溢在脸上,另一人弓着背,眼神偏胆怯懦弱,满脸是被围观的不自然。
待一行人远离后,旁边才有人小心地议论起来,“这难道就是西霓送来和亲的公主?”
“应该是了,听闻此次和亲一事完全交由霜妃膝下的两位皇子办理,即便没见过这两位皇子,但全天下的人应该都知晓南泱霜妃的这两位皇子乃孪生,毕竟当年帝君昭告天下,普天同庆,还赦免了好多人呢!这么看来应该就是最中间的那两人。”
浞音侧首,将几人的议论听入耳中,自觉快速收集信息。这便是杀手的本能反应,到了一个陌生环境,会第一时间把四周的关键人物摸索清楚。
对方说的并不是霜妃膝下的其中两位皇子,而是直接说的膝下两位皇子,由此可见,这霜妃应该只有这两位皇子,而这霜妃至少也是母凭子贵的宠妃,另外这两位得宠的皇子却不是太子那么,那日覃山的刺杀,他们极有动机,毕竟历来皇室纷争极为激烈,为了那个位置不顾兄弟手足自相残杀的比比皆是。
至于和亲,这西霓两年前同南泱缔结的十年契约到期后并表示不续约,如今却又自愿送公主来和亲,所以这公主成为细作的可能性极大,这亲事便必不受待见。如此看来,应该不会是争着想娶的公主,可这两位皇子这么积极接见和亲使臣,那么
旁边的暮夭并不知道浞音在如此片刻之间已经想了那么多,见那行人离开,便唤了她。
几人这才径直离开。
岭南,一花园府邸。
晏池将最后一白子落下时,对面的老翁手抚胡须笑着摇了摇头,满是褶皱的手拿起一黑子淡然落下,棋局瞬间峰回路转,本以为操控了大局的白子却被最后的黑子反败为胜,满盘皆输。
晏池盯着棋局,有些出神。
“晏池今日心思不在此啊”老翁略有深意地说道。
晏池回神,微微一笑,“抚城大人果真眼光长远,看的通透,一眼观棋局。晏池自以为操控了大局,哪料想抚城大人峰回路转,仅一子便反败为胜了。”。
“人生如棋,棋者要以最终赢棋为目标,中途不需寸土必争,不是每一颗子每一寸土你都守得住的,有时候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古人皆说,有舍才有得,这可非凭空之语。”岭南抚城大人李壹将棋子捡回罐中,声音透着一种历经世事沧桑的浑厚,“棋高者,顾大局,谋大势,从不曾仅以一子一地为重,长远趋势要做到第一警觉。”
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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