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您已经晾了厚照国的使臣这么多天,好歹也见一见吧。”说话的是谷浑国的殿前行走韩大人,如今三番两头进宫,为厚照国使臣的事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要说韩大人为何会突然得了国主的另眼相看,就连韩大人自个也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将前前后后自个在国主前的一举一动细细想了几遍后,最后觉得可能的是他偶然说了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
这是还得从半个月前的朝政议事上说起,这谷浑国新一任,原来的滚混过世子,对于上朝是极为不热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一人突然上朝,倒是把所有地文武大臣唬了一条,韩大人原本属于无派无站位的边缘性小官,说是御前行走,所管辖的也只是昔宫外围的戒备,平日无事一身轻,每日里不是斗鸡走狗,就是喝花酒与几个好友胡吹海喝。
那日突然上朝,带着宿醉的韩大人在大殿上打起了盹,本以为这上朝也没有他什么事,可是打着打着,突然听到上头一个高喝,韩大人顿时惊醒了。
这一醒就看到一群人齐刷刷地看着他,立刻一机灵,但混到这地位,没一两把刷子怎么可能,这韩大人立刻左跨一步,神情坚定不容置疑。
“微臣觉得国主所言甚至,高瞻远瞩。”韩大人刚说完,就听到身边一阵吸气声,顿时间,就见众人见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
韩大人心一颤,这道理没错啊,头顶上的国主年纪小,脾气却是极大的,虽然为数不多的几次上朝,他还是总结出经验来了,要么不然官员说话,要说话也必定是逼着你答应。
一旁要好的大臣立刻挤眉弄眼,这娘的,一圈下来,都没人敢说一句支持的话,圆滑的也只是说,这是还需细细琢磨,你倒好,一句话简直打了一众大臣的脸。
韩大人顿时心虚,关健是他根本就没听到头顶上的那主子说什么啊,况且,这么长时间,他在朝廷上总共就说了两句话,这就是第二句。
一旁大人顿时又挤眉弄眼,你小子,昨夜黄汤又灌多了吧。
这边韩大人冷汗直滴,正要扑通一声跪下去,却听到上面传来一个甚为愉悦的声音。
“看不出这满朝大官们,还有一个明事理的,来,来……”作为王位上的岑微之比起半年前已经多了一份气势,这气势是随着拔高的个头自然而来,就连唇角也开始冒着零星的胡须,无比显示着少年的不断成长。
“是御前行走韩大人——”一旁事官低声提醒道,也难怪,这韩大人站在最后一排,国主不认识也是有的。
“韩大人,你说说,你觉得此事可行?”岑微之感兴趣了,目光根本就不看那一群反对的大臣,十分欣赏这个脑子聪明的大臣。
韩大人轰的一声,顿时感觉自己只怕没命出去了,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国主到底问什么来着?
可是一旁官员满脸不愿掺和,他们都一致不同意,况且这事就不是能同意的事,你倒好,他们这般拼命头架在刀尖上就为你这小子铺路了?
“国主,微臣,微臣认为,此事虽然有些难度,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况且,这事殿下深思熟虑的结果,自然有殿下的深意。”韩大人开口,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这么多人反对,说明事情不好办,既然这么多人反对,想必事情也成不了。
“好——”主位上的人一拍大腿,“好一句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本王就喜欢你这耿直的性子,你们,一个个都把礼义廉耻放在嘴上,本王就一个姐姐,想要封袭加尊又有什么问题?”岑微之立刻指着那一群群反对的大臣。
众大臣敢怒不敢言,国主,你这哪是普通的封袭加尊,这是把谷浑国几个城池都给了亡逝的锦纶公主,而且这公主还不是谷浑国王族之人,还是北昌国人,这谷浑国开国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啊。
韩大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一个连面都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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