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三癞子就像安分了般,没再来过石刀村搞事情,而后生们,也自发性的轮流守夜,站在甄苒房屋不远处的隐蔽角落,为了喜欢的人,无怨无悔,也一直瞒着她这事。
她在石刀村,就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月亮,被星星们呵护在中间。
甄苒抱着木盆回到村寨,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放好时便习惯性的来到窗前,她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抚摸着大肚子,望着外边跑来跑去的几个孩子,浮想联翩的温柔一笑。
不知不觉的,甄苒抬头看向天际,她的脑海之中浮起了那个青年的身影,是思念吗?不是。
那又是什么?
甄苒也不清楚,随之她摇了摇头,这道身影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呢,他应该过的很好吧江州武尊,万人之上。”甄苒叹了口气,心间五味杂陈,开始那两个月,一次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可是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每隔天,就会莫名其妙的走神,然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让她努力想忘记却无法成功的人,衍变到现在,频率更是缩小到了一天一次。
过了片刻,她便开始生火做起了午饭。
石刀村外的河中。
捕鱼的青年们谈笑风生,而聊天的内容,不外乎两个。
一个是今天捕的鱼很肥也很多,另一个就是百说不厌的公认村花,甄苒!
大着肚子,并不妨碍他们的心动。
而且石刀村的村民生活虽然古朴传统,但思想却没有那么深的芥蒂,所以有孕在身的形象,丝毫没有影响甄苒在后生们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不少长辈们还鼓励着儿子们加把劲娶进门,其他的长辈也表示不干涉,即便有介意的,也仅是心里边拧个疙瘩而已。
奈何那株琪花瑶草就像可望不可即般,平时对每一个人的态度都很好,却没有过超乎于此的表现。
徐家老二徐子川炫耀的说道:“跟你们说啊,苒儿上次看到咱受伤了,还她主动亲手来包扎的,她虽然没直说,但心里肯定是被我感动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太俊了,你们就放弃吧。”
“拉倒吧,上次我发烧,郎中都没瞧好,你猜怎么着?苒儿妹妹悄悄熬了药汤,我喝下之后,立马就虎骨生风,到现在都百病不侵!”
“就吹吧你们,还苒儿?要点脸行么,除了我,谁还有资格这么称呼她?”另一个乳名叫蛋子的青年不屑的说道:“我家幺妹,跟苒儿关系最好,隔三差五的就来家里玩,其实就是为了见我。”
“蛋子,天上有头牛看见没?那就是你吹上去的!”
“哈哈”
蛋子忽然眼角一紧,犯懵的说道:“天上有没有牛我不知道,不过,河上好像漂来一个死人!”
徐子川和其它后生闻言之后,放眼望去,还真像前者说的那样,河面之上浮着一具狼狈不堪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似得。
“快,去看看是谁,说不定是哪个村寨想不开了投河自杀的。”
哗啦啦
众多后生们把渔扔向了岸边,便纷纷逆流而上,迎向了冲来的“尸体”。
不久之后,就将尸体拦截住了,然后拖到了岸上。
而河边不远处洗衣服的女子们,看见这边像出了什么事,就放下手头的衣服和棒槌,过来看看情况。
那个尸体,正是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赵凡!
下一刻,他的身体被正面朝上的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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