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邑之后,经过数日的比较规划,终于使得群臣的意见得到了统一。高祖颁布下诏告,决定建都于咸阳。当即命丞相萧何带着人手,以兴乐宫为基础营建皇城。眼下则仍然以洛邑为帝都。
高祖赏识刘敬,便常常召他到身旁闲聊问计。
刘敬年近不惑,又在汉匈之间漂泊过多年,可谓阅历丰富。他为应对皇上不断的索取,总是将以往的经历细细地作了思考。可越想越是觉得北方匈奴包藏着祸心,实在是不能够安然处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形成了一个思路,于是建议乘早加强北部边防,以阻止匈奴南下。
高祖很以为然,又极敢用人的,当即责成刘敬制定具体措施。
刘敬经过多方斟酌,上表密奏道:“韩国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连淮阳,乃是中原腹地,距离咸阳仅数百余里,其间驻扎着各路诸侯的精锐兵马,一日之内便可抵达都城。韩王信智勇兼备,颇有军事才干,且又深得民心,只可惜是个异姓之王。古语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此之人不可不加防范。不如令其带兵迁至北部边境,即可解除国内的威胁,又能加固边防,抗击外侮。如此则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高祖最是善于驾驭臣下,岂能容得尾大不掉之患存在?其实对此早已经上心了,此时听得刘敬所言,不由得大喜过望,当下将韩王信的封地迁至太原郡,并以晋阳为都,担负着抗击北匈奴的重大责任。
皇后听得此信大为高兴,亲到长乐宫贺道:“皇上此举尽除我大汉之隐患。不知此议由谁提出?此人当可作国士使用。”
“哈哈!”高祖得意地笑道,“皇后慧眼识人,这么多年下来,尽为朕举荐了许多大才。皇后可猜猜看,这回却是谁出的主意?”
“莫非是又娄敬?他倒是不负妾身所望呢。”皇后喜道,“臣妾所举之人,都被皇上用成了能人。皇上如此善用人才,可真是天下之大幸。臣妾可得恭喜皇上呢。”
高祖满脸得色,却又不语,只管捋着胡须微笑。其实皇后又哪里会想到,高祖此时内心最为得意的,乃是将自己的婆娘用成了善识大才的伯乐,这才拥有了大汉的天下……
眼见得高祖对这位新人言听计从,满朝文武都对他刮目相看,即连戚贵妃也派人送礼相贺。只因刘敬乃是皇后所荐,贵妃即使有心将他拉为己用,却也只能敬而远之了。
天下事总是那么奇妙,戚家人得报,说刘敬对赵王张敖怀有极大的恨意。戚贵妃大喜,经过多方查证之后,马上便派人前去拉拢。
“戚贵妃乃是皇上的宠妇,公子如意又是皇上的爱子。眼下刘大人乃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若是能够乘势助得公子如意取得理想的封地,不仅让戚贵妃心怀感激,想必连皇上也将倍感欣慰。”戚鳃遣人说道。
“眼下刘某虽然受到皇上的信任,却也只是一区区郎中而已,岂能帮得上公子如意的大忙?贵妃与候爷也真是太高估我了!”刘敬辞道。
“刘先生眼下的职位虽然不高,却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如此便没有什么东西做不了。”来人道,“何况刘先生相帮公子如意之时,也可顺便除去胸中的那口恶气呢!”
“‘平生不做亏心事,世上应无切齿人。’刘某一生坦坦荡荡,吃得下饭,睡得好觉,胸中何曾蕴有恶气?尊驾此话何意?”刘敬不解地问道。
“赵王张敖虽然软懦,手下人却大多是江湖人士,平日里行事强横霸道,不但开罪了不少大臣,既是皇上亦有所忌惮。听说赵王及其手下曾经屡次冒犯了郎中,就是旁人见了也极为不忿,难道郎中就不以为意?就算郎中心胸似海容得下此事,而皇上与戚妃却希望郎中插手此事。难道郎中也不肯介入么?”来人道。
“尊驾当真是信口开河。”刘敬驳斥道,“若说戚贵妃要对赵王不利,刘某倒也有几分相信。但皇上与赵王的关系非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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