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亲手从底层提拔举荐上来的实务人才,在被他发现之前一直都郁郁不得志,因此对他多有尊重感激,只愿报答伯乐大恩。
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公子有着比别人更多的了解,知道他并非只是外界所传的玉面公子c谢相爱子,更有着超人的智识和胆魄。这还不算,他在工匠实务上竟也颇有造诣,诸多前所未有的奇思妙想看似天马行空,却被逐一落实,这也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直处之淡然的小谢大人如今竟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瑾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见众人都在看着他,他微笑着说道:“不是什么大事。”
众人自然不信,可他也不会管别人信不信,继续温声说道。
“本官要出去一趟,你们继续讨论着,在本官回来前务必得出一个结论。”
众人不敢违,齐声应是,目送身姿挺拔的少年离去。很快,书房里又充斥着激烈的争辩声,好似无事发生。
谢瑾带着侍从来到待客的花厅,此时屋里自然无人,他令属下确认周遭无人以后,坐于上首,询问那侍卫:“此事当真?”
“是葫芦街里那位递过来的消息。”侍从答道。
这看似答非所问,但谢瑾点了点头,不再怀疑消息的准确性。
与某人不同,那孩子做事谨慎,断不会出错。
“他们因何拒绝?”谢瑾转而问道。
如今是东西研制出来的最后阶段,竟然接连有工匠请辞,此事放在平时事小,放在现在事大,他不能不问。
“这些工匠都是有领头的,据说是有同乡以更高的价格邀请领头做工,他们无法拒绝。”侍从回道。
“多少钱?”
侍从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小声道:“十倍工钱”
谢瑾摁了摁额头。
一般来说,帮忙在工部做事的人中既有用徭役雇来的工人,也有花钱雇来打临工的。可无论是哪种,都不该有人胆敢违背官府的意愿才是。
问题是,他们不知道这是在为官府做事。
为了保密,他们并未对这些底层的人亮出身份,本是以防万一的举动,只是没想到这事反而成了痛脚。
侍从同情地看着苦笑的主子,心想要我我也去。
“葫芦街那位说他已经紧急请了一拨人过来,另外他不日将进京,叫主子不要着急。”他安慰谢瑾。
谢瑾轻轻点头。
虽然一直以来谢瑾都在极力避免会分散分数的事情,但事到如今,由掌管钱财的他来做反而直接些。
而谢瑾有他该做的啥事情。
第一,按时推动事情完成,并把成品悄无声息地运送到南方。
第二,确认这件事情究竟是偶然还是有意?
一座小破庙里,清秀的小男孩打了个喷嚏。
“师兄”他吸了吸鼻子,鼻头红通通的,看起来很可怜,也很可爱,“我们为何不能找个好点的住处?”
四处通风,头顶星空,这久无人住的小庙真是万分风雅。
年长些的少年本在盘膝修行,闻言无语地看了他一会,从袖中掏出一个手帕递过去。
“擦擦。”
万万没想到,一语成谶,这货一回到京城,竟真就染了风寒。
他捂脸低吟。
真真锦州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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