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机从荷包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片塞进苏展手里,小声说:“我也有事找你帮忙。帮我按照图纸上的样式烧一个青铜器,千万别让别人看见。”
“哦?是什么?”苏展好奇地打开折纸,看了半晌却是没有看出其中玄机。
“你现在只管做,等做出来我再跟你细说。”我说。
“好说好说。”苏展收起折纸。
我一再强调:“千万别让任何人看见,包括你房中的人也不可以,枕头边的人更不可以。”
“咳咳!”苏展又羞又臊瞪我一眼说:“小戎让我守的秘密我自然会守好。”
我也清清喉咙说:“我怎么觉得将军府里的少夫人好像是知道了秋月就是赵戎这件事,话说这件事柳相知不知道?再或者朝中其他官员知不知道?”
苏展顿时面色尴尬,他挠挠头说:“某日我不慎与内人喝酒时说漏了嘴。”
“某日?”我冷笑两声说:“按照你的情况,除了洞房花烛夜当晚会喝酒,其他时候你定是滴酒不沾。莫不是柳氏嫌你送的羊脂白玉簪太小气,所以你才找个大气的情报博得美人一笑?”
苏展被我说中了心思,羞得越发无地自容。
果然啊,两只受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苏展跟柳氏都是随便说两句话就脸红的人,难怪能被柳氏带来的通房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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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时候我就跟做贼一样,明明是回自己家,但是走路必须绕着七弯八拐黑灯瞎火的小路走。
“主子。”一个声音突然在羊肠小道的尽头等着我。
“啊!!!”我被吓得全身寒毛竖起,简直就像是被雷劈到的猫一样。
“辄辄辄辄之,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地问。
“此话我也想问主子。”苏辄之不咸不淡地说。
“啊那个哈哈哈!”我站在原地左右看看,灵机一动说:“我其实是想去找庄仲砚玩,这条路离他住的地方近,所以我就走这条路了。”
“哦!”前方突然亮起灯火,苏辄之点燃一支灯笼说:“夜路湿滑,辄之送主子去找碎玉。”
“不劳烦!不劳烦!”我心里大叫不好,我躲得不仅仅是苏辄之,我还在躲碎玉公子。苏辄之肯定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我自己的厢房,他还故意要押送我到碎玉公子那里去。
苏辄之提起灯笼问:“那可要辄之送主子回房?”
“不不不!”我认命今天倒霉,打肿脸充胖子说:“我还是去庄仲砚那里比较好。”
我就像个囚犯一样,被苏辄之一路押到碎玉公子门口。硬着头皮,我敲响了房门。
房门很快开了,不过门开后还不到两秒钟,门里怒气冲天的美人又一把将门砸上,死活不让我进门。
身后是苏辄之严防死守,眼前是碎玉公子敲不开的房门。
我心里一衡,一屁股坐地上哀嚎起来:“诶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天理不公啊!哇呀呀!我在京城里皇上嫌我没用把我派去甘肃,我到了甘肃镇北军又嫌我碍事把我退回来!我怎么在哪里都吃力不讨好啊?!”
眼见房门还是不开,我继续哭天喊地说:“诶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别人家里的美人都是从头到脚去伺候主子,我一个做主子的去伺候美人还被美人嫌弃啊!呜呜呜!我长得丑是天生父母养的,我自己也没办法啊!哇呀呀!”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碎玉公子拉开门大骂,“没哭够出城往南,那里乱坟岗多得是,你随便找两个够你哭半年!”
“碎玉美人你终于开门了!”我没脸没皮一把抱碎玉公子小腿上,死活不松手。
碎玉公子被逼急了,就着手里扶着的门板一关,我一颗脑门“扑通”一声跟门板撞了个清脆响。
我知道碎玉公子不过是想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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