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音款款转身,不再理会周无厌。院外一条山溪,水声淙淙,凉气逼人;山风呼呼,其音凄厉,吹过松林,便掀起松涛万顷。
“素衣姑娘呢?”慕容音前前后后绕了一圈,却都不见肖素衣的踪影。
“阁领出去了,”一名黑衣手下恭敬道。也不知面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连阁领都对她毕恭毕敬,自己这些人更不能怠慢了。
“阁领?”慕容音蛾眉轻挑,那名属下即刻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豆大的汗珠马上就掉下来,慕容音见状,难掩心中的惊愕,怎么自己不过是重复了他的一句话,他马上就怕成这个样子?难道肖素衣身上另有秘密?
“看你这样子,”慕容音故作不在意,“我不就随便问了句你们掌柜,不愿说就算了。”
那名属下看她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更是汗透重衣:“姑娘恕罪,我们掌柜她确实是出去了”
“我又没说不信,”慕容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摆摆纤手,更觉得这属下奇怪的紧,她不就问了一句阁领么,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心中虽起了疑窦,却也没多想,反正这人是许慕宽派来的,还不许人家有点小秘密?
肖素衣带人从正门进来时,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属下在追着慕容音连连道歉,慕容音不胜其扰,一步躲到肖素衣身后,肖素衣冰冷的眼神定格在属下身上:“你追着薛姑娘做什么?”
黑衣人马上跪下,两腿甚至有些哆嗦:“属下c属下”
慕容音看得怔了,看这样子,她若不帮着这人蒙过去,他恐怕要受好严厉的惩罚啊
“素衣姑娘,说来也不怪他,”慕容音一说话,那名属下更是惶然,清秋时节,鼻尖上竟然冒出细细的汗珠
“倒是我的不是,”慕容音莞然笑道,“我不过向他问了一句你去哪了,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我说了他一句,他就成这个样子,胆子也忒小了!”
肖素衣淡淡地看了属下一眼,唇边掠过一丝笑:“既是这样你也不必跪着了,起来吧。还不谢过薛姑娘?”
“谢薛姑娘!谢薛姑娘!”那属下就差没给慕容音磕头,慕容音暗暗无奈,我不就帮你撒了句谎,至于么?
“薛姑娘,城里传来消息了劳烦将顾公子c厉公子请到屋中说话。”
慕容音心下一紧,看肖素衣的神情,似乎事情不大妙,赶紧叫上小灰狼和厉鹞,两人听她一说,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三张忐忑的脸,六道急迫的眼神都看向肖素衣。
“诸位先坐”肖素衣往堂中一坐,面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寒霜:“顾公子,我留在会安城中的刚刚来报,事情不大妙。”
“如何?”小灰狼下意识地握紧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他们有没有为难我叔父?”
肖素衣摇摇头:“令叔父在会安城中有些人望,到现在还没有受什么苦,但还是被官府羁押起来了。顾宅中也没有搜出指向铁手帮的证据不妙的,是咱们的处境。”
“咱们的处境?”慕容音深琐着眉,“难道说,有人知道我们躲在这?”
“倒不是,”肖素衣垂下头,抿了抿唇,“官府搜查顾宅没有找到你们几个,出城时我又打伤了夏家的人手,还强行带走了那个周无厌,官府已经下令追查我的踪迹,一旦找来,官府就会发现你们。”
“那肖掌柜为何还要带走那个周无厌?”想不通的是厉鹞,“如果息事宁人,岂不是会少一出麻烦?”
慕容音和肖素衣同时凌他一眼,又同时脱口道:“人证!”
慕容音噘起嘴唇,气呼呼道:“你个臭鹞子,且不说他那样为难素衣姑娘,不打不行。我们把这个周无厌抓在手里,日后就是一件扳倒夏家的利器!”
看厉鹞眼中还是迷茫,慕容音简直想再踩他两脚,却还是解释道:“只要我们能从周无厌身上拿到供词,就可以坐实夏家与会安城守勾结,构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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