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我回来了。”秦青高兴的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我给你们买的东西。这是吃的,妈,来试试这双鞋;爸,你看这个木雕你喜欢吗?这是给我弟弟的帽子”她叽叽喳喳的把自己买的所有东西理出来,送出去。
“你自己的呢?”秦母问。
“我的在这里”她从另一包里拿出四本书,《平凡的世界》,放在手里摩挲了很久,“我找了它们很多年了,终于看见了这个版本。”
“我的傻姑娘呀。”秦母眼角湿润,拍着秦青的肩膀,“你该给自己买点好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也都是大姑娘了,还穿得像个学生似的。”
“别给我们乱花钱!”秦父也说。
“我难得花一回,”秦青居然敢回应父亲。
她把书拿着进自己的卧室里,突然风一样的跑出来,眼睛睁大圆圆的,“爸妈,谁来过?”
“除了水,还有哪个?”秦母抢先回答。
“谁?水!”秦青脑子里瞬间短路,或者说是吃惊c后悔c紧张的情绪控住她的思绪,封住了她的思考。
“人家专门给你送感冒药来。”父亲说,语气里多少有点埋怨和可惜。
秦青没有说话,默默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在床上,抚摸着水务逸睡过的自己的床,看着手里的感康,眼睛模糊了,眼睛里涌出来的是心里不平静——怎么这个心里好像生了杂草一般,每根杂草都刺激着心里的柔软。
抬头看去,书桌上还有一封信,抓起来,快速的摊开:
青儿
运气真不好,本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却没料到你去买书了。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你这个“傻瓜”的病好了没有,然后看看“二老”。说不担心你那是假话,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生命不完全属于你自己,你会好好的保护身体的,可现在呢?
我给你买了一盒药,效果挺好的,另外告诉你两件事:第一,贺珍下周结婚。她不让跟你说,我想还是跟你说一下,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能原谅就别勉强自己,还有我呢。第二,今年我们又要调工资了。
说真的,非常想见到你,看到铁路上的红灯,却不见绿灯,只闻见火车汽笛的长鸣声,却不见你熟悉的身影和笑容。
今天我就要走了,因为我没有请假,知道你身体好转,我也可以放心走。
这段时间知道你比较辛苦,但希望你注意身体,可别因为考试累垮了自己的身体,若是这样,哪天定不饶你!
我一切都好,勿念。你需要什么书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
好了,我想你!
逸
即日
读着这封没有文采,逻辑瑕疵的信,秦青的内心说不出的激动,她一把抓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套,纵情的哭起来哭痛快了,重新坐在书桌前,铺开信纸——思绪万千,不知先理哪一端。
屋外的冬雨敲打着窗棂,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好像落在她的心里,帮她清醒又冷却。她在信纸上写下: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又马上撕掉,那个笨蛋肯定看不懂。又重新铺开一张
第一次她对自己不自信,自己的语言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波澜。
夜深了,冬雨不再淅沥,隔壁传来父母的呼噜声,她把自己的感情满满的装进信封,明天去寄吧,顺带着把今天给他买的新年礼物一起寄走
贺珍看见水务逸来办公室,赶紧走过去。
“你周末过去了?”
“嗯!”水务逸转动着手里的笔,面色忧郁的说,“可惜没有见到。”
“哦——”贺珍有点失望,自己的婚礼,最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在场,可是又的确开不了口,“你明天早点过来帮我准备一下,安排你当总管。”
“行!多给我派几个人。”水务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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