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水务逸无奈的隔在两个女人之间,身后的小声啜泣,面前的又哭又闹,他的心被放在烈火上烤,滋滋的冒着油。
“搞囊?”门口传来一声大吼,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走进来,眉眼之间露出和水务逸一样的神色。
婆婆哭闹更加厉害,“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四哥,你看”水务逸表情比哭还难看,指着自己的母亲。
四哥挥手示意水务逸带着秦青离开。
秦青被水务逸拽着出门,楼道里都是人,看着他们出来,笑嘻嘻向水务逸询问。水务逸一一回应,拉着秦青的手继续往前走。秦青注意到不仅楼道里是人,窗户后面也都是脑袋。人们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使秦青觉得自己更加委屈。
秦青一直被水务逸拽着,上齿咬着下唇,心里想着,“我一定要把这个下嘴唇咬下来,一定要咬下来,让他们知道是他们伤害了我,我心里非常难受。”眼泪流了一路。
“青儿,别这样,求你啦。”眼看着秦青的下嘴唇被牙齿咬出一个个牙印,水务逸心疼,想用手阻止她,“别这样残害自己。”
秦青咬得更深,已经不是牙印,而是血印水务逸用强力把她的牙齿从下嘴唇上移开。她的牙齿扔在不自觉的磨响,担心她咬伤自己的舌头,水务逸买了一块毛巾,塞到秦青的牙齿之间。不停的帮她揉搓手掌,缓解情绪。
坐在汽车上,秦青闭着眼,眼泪顺着睫毛滑落在咬着的毛巾上。
“小伙子,这姑娘怎么啦??”一个中老年大娘关切的问。
“没事儿。”水务逸尴尬的笑道,但是笑容接近于哭。
“不对呀,你看姑娘那么痛苦。”大娘说。其他人也凑起热闹围了过来。
“嗯,好像受什么刺激了,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女人说。“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就是这样,受刺激了,就自己咬自己。”
“听说这是一种病,不好治。”另一个大妈搭腔。
“不是病,是憨,自己伤害自己,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一个年龄跟秦青差不多的二十几岁的男青年说。
“你们说什么呢?关你什么事?”水务逸大喊着,周围的人或者摇头或者愤愤的走开。
秦青眼睛闭着,耳朵却听着他们的谈话特别是最后那个人说的话,深深的印进她的心里,她试图体验回味她的痛处,慢慢平息情绪。
车到站,秦青不想理水务逸,自己朝家里走。
推开卧室的门,直接躺倒床上,水务逸赶紧跟过去,坐在旁边。
“青儿,咱们说说话。”
秦青闭着眼睛,不搭理。
“我知道我家人对不起你。不过我会弥补。”
秦青的心有了那么一丝裂缝,睁开疼痛的双眼。看着秦青睁开的红肿的双眼,水务逸既心疼又高兴。
“你妈为啥说我是你妈?”眼泪又掉下来。
“我妈不对!是我做得不好。你想呀,以前我的工资都交给他,现在交给你,她心里不舒服。以前我都是对她关心,现在心思都在你身上”
“可是你成家了呀。”
“是呀,我成家了。她不是没有转换过来嘛。”
“难道孩子过好了她不高兴,过得不好她才高兴吗?”
“也不是啦。我妈不是情况特殊吗?你看我爸和她一直吵架,在她的意识里,丈夫是靠不住,只有靠孩子,我们几个我姐是支持我爸,和她好多年不讲话。我是最听她话的,现在有了你她缺乏安全感。”
“你妈和你爸那么不和,为什么不离婚呀?”
“老都老了,离什么婚呀。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现在是老了,以前呢?年轻的时候就相互折磨。这样有意思吗?”
“以前不是怕人说嘛。”
“怕人说?日子恐怕是为别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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