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富平时都是跟着郭进,这是他第一次独个办差,拿了盖过章的约书显得很兴奋,自然也看不出自家小姐的情绪不对。
王芍挥手打发了张来福,由拂珠伺候着净面,吃了一碗清粥,思量着该不该让拂珠去前院问一声何时启程。
张来富却去而复返,一脸的苦闷。有人要求见王芍。
“你是说窦定坤的小舅子?”王芍眉心嫌恶的皱在一起,她原本心情就不好,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听起来有点跋扈。
拂珠惊叫:“就是让进大奶奶差点寻死的姚家老二?”
张来富以为无可无不可的,此时显然也发现了大小姐的情绪比平时敏感,他连忙谨慎以对,解释道:“应该就是这人,他自报叫姚武,在姚家行二,是窦太太的娘家弟弟,此行带了十几个人,押了两箱子货,昨天进的村子,听说小姐您在这儿,找我说要求见。”
十几个人,两箱子货?和霍三爷蠢到一条道上了。
王芍“哼”了一声,她当初听说董彩茹那件事的时候差点派人去砸了姚家的铺子。“见他?我怕脏了眼睛。”
张来富一副不知轻重的笑道:“小的也说不见,这个姚武纠缠的很,说有关于他姐夫的事想和您说,小的瞧他那表情,确有其事的样子。”
王芍却不以为意,他姐夫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窦定坤那一肚子坏水儿看一眼就能猜出七八分,她用得着一个无赖到自个儿面前献言吗?
王芍一阵腻烦,懒得再听,训斥张来富:“你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拎不清,我回头就给你找个傻子当媳妇儿,一个蠢一个傻,天生般配。”
拂珠在一旁“噗”的笑了出来。
张来富陡的一个激灵,他也是接受过曾嬷嬷基础教育的人,本能的就跪倒了磕头,“小姐您可千万别,小的还想着儿子孙子曾孙子日后都来伺候您呢,这要是一窝傻子,您得多糟心呐。”
张来富向来就是一嘴的贫,王芍被她逗的郁闷尽消,和拂珠两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姚武到底没有见到王芍。
他的手下抓耳挠腮的给他出主意,姚武像只没头苍蝇,可就是没半点法子。
王芍倒是好好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发现晴空无云,天空好像被大雨洗净了似的,格外明朗。
王芍想了想,让拂珠去前院求见展先生,询问具体何时启程。拂珠也担心这个,她塞了八分碎银子给照应他们的侍卫,让那人无论如何要照应好小姐,然后才径直朝前院去了。
可惜展先生不在屋子,一个圆脸儿的侍卫说展先生去找乡正询问路况去了,霍三爷倒是一个人在屋里,问拂珠要不要他去通禀。拂珠吓的够呛,她哪敢见那瘟神,躲都来不及呢,连忙摆手说待会再来,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前院。
拐过马房的时候拂珠瞧见阿巳正在刷那匹赤烈马,和他在一块儿的还有那天来送床单的婆子。
自从昨夜小姐发了一顿“疯”,阿巳就换了人去后院照应,他自己再没回过后院。
拂珠猜想阿巳估计是记恨上小姐了。霍三爷那样刀尖舔血的男人,怎么能挨别人的耳刮子呢,就算她这个外人回忆起来,也替霍三爷恨得慌。
阿巳是霍三爷的随从,没当时帮霍三爷打回去,已经算他仁义。拂珠没什么好怪的,她准备绕着阿巳走。
刚转了个身,阿巳和婆子的对话顺着风飘进了拂珠的耳朵
婆子说:“昨晚我听说三爷去后院儿了,那娘们儿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阿巳声音闷闷的,“你听谁说的,三爷没去后院。”
婆子笑:“你别打马虎眼,婆子我也是好心,那南地的小蹄子鬼着呢,咱们北地的爷们儿一根筋到底,可别着了道。”
“什么啊。”阿巳大声嚷了句,语气却不像刚才那么戒备了。
拂珠听了,拿眼睛使劲儿瞪了婆子的方向一眼,却听婆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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