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本来就有些焦急地,不自觉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在听到“痛经”两个字之后,他手里转着纽扣的动作挺住了,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里面又传来其他声响。
“躺过来。”
“”一阵慢慢地挪动声。
“别捂脸了,没用的。”
“”被子被扯开的声音。
“掀起来。”
“”解扣子的声音。
“这里疼不疼。”
“”
“这里呢?”
“”
“这里?”
“嘶疼!”闷哼里带着几分隐隐约约的哭腔。
关何燊隔着帘子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各种声响,深眸里看不出什么色彩,半晌过后,脸上坚硬的线条都缓缓地松缓了下来,嘴角勾起微微地弧度,不着痕迹地摇摇头,有些无奈。
必须说的是,这应该是这几日里第一个算得上轻松的笑容吧。
等没有多久,护士小姐姐便把帘子拉开了。
果不其然,关何燊看到了病床上把自己裹得很是严实的雎某人,深邃双眸看了一眼床上圆滚滚的某个球,还没说什么呢,护士小姐姐便很自觉地上前报告了。
“关总,雎小姐没磕伤碰伤,就是来月经不适而已。但是她生性寒凉,再加上天气冷,整个子宫的状态不是很好,保守起见,还是让医生开点吊瓶补充一下吧,不然过几日雎小姐估摸着要痛到下不来床了。”虽然知道关何燊对这些医疗上的东西并不清楚,但护士小姐姐还是很尽职尽责地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还很是负责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需要住院吗?”比起雎婉宁,关何燊的态度倒是坦然的多,丝毫没有一丝扭捏回避之态,反而还是一脸关心的问着。
“不用,吊瓶挂完就可以走了,吊瓶也就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打完。”
包在被子里当虾米的雎某人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戚唔就这样直接被拿出来当成工作汇报讨论了,雎婉宁一边隔着被子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在心里敲着小九九。
“关总,挂吊瓶吗?”听到护士小姐姐提出询问的声音。
“不用了!”
“打吧。”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又是同时响起。
关何燊望向床上那个偷偷透出一条缝抗议的雎某人,连眉头皱都没皱得,大手一挥,直接帮她做了决定。
“打吧,打完再走。”
虽然不知道女生痛经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但看到她那种没有血色泛着惨白的脸,关何燊还是觉得要相信科学,小女子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就这样,雎婉宁细嫩的小胳膊在这个冷冷的夜晚里又被扎上了粉色小针头。“工具”一上来,雎婉宁也立马地从被子里缩了出来。
“粉色针头不是最大号的嘛?”某雎指着护士小姐姐挂在一旁的枕头,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开始崩了。
关何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看到那只小小的针头后随即便想起了雎某人的属性:怕疼又爱哭。
果然,在看到泛着精光的针头后,某雎什么都忘了,红红的一双眼直接看向了关何燊,委屈吧唧地说:
“我不打了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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