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殿,中年妇人默默无声地站在密室门口神游,没去看里面那个已经喝了不知多少壶的男人,这种事,劝不得,因为全天下也无人可救治,说来也怪,早出生三天而已,初潮怎还未到?晚了别人近千年了。
以前吧,虽然也有偶尔介意此事,可身旁无人说道,慢慢的,他也就搁置脑后了,以为真如别人所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且很正常,其实吧,都是为了讨好刻意编织的谎言,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是一国之君,多么的悲哀。
现在给程帝妃当众奚落,才后知后觉自己形同废人。
怪得了谁?就该怪玄尚国那小子太不是东西,刚学会走路就憋着一肚子坏水,把蛋给敲碎了,否则哪来这么多糟心事。
两盏烛火不知因何处来的微风四下飘摇着,可散发的光辉将实而不华的密室彻底照亮,昏昏黄黄的,很暖很窝心,可惜暖不进男人心中去,那一杯接一杯喝闷酒的森冷样,跟至亲将将被谋害至死一样,就等着酒醒报仇雪恨了。
不需要人陪,不需要人开导,就那么独自惆怅,说不出的寂寥落寞。
都说人与人之间沟通最重要,可在此人这里,仿佛一遇烦心事,就喜欢找个幽静地方让心中烦闷渐渐发酵,或许会想通,后皆大欢喜,亦或许让事态疯狂扩大,一发不可收拾,反正无论如何,都靠他自己的理解能力。
然,这件事,似乎有点纾解不开,因为酒水越灌越迅猛,偏偏平日几壶就倒,而今天破天荒,十多壶下去,反而借酒浇愁愁更愁!
心里是咋想的?无非是‘之所以白月湘看不上他,竟是为这事’,‘那些女人每次侍寝都识趣的相隔数尺,是嫌弃他乃废人?’,‘说什么早出生皆是这般,没啥大惊小怪,那些揶揄您的都是嫉妒您身上完美无缺,没地方可借题发挥。’原来都是阳奉阴违,嘴上说得好听,心里都在百般嘲讽。
瞧,这么想下去,能纾解得开吗?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壮大。
‘砰!’
表情一转,本就冷漠骇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更加阴鸷,醉醺醺下,手中酒杯被狠狠抛开,砸在地面四分五裂。
情姨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后又不当回事地继续苦思,后宫这群女人太不像话了,你想死就死去,临死还不忘膈应人,只是他干嘛突然又发脾气了?
正匆忙赶来的云曳因里面的器皿碎裂声而颤了下,顿时不知该不该进去了,万一不慎撞到刀口上,死得就太不值了。
“怎么了?”情姨小声问。
“有事需要禀报!”云曳也刻意压低音量,跟妇人互相咬耳朵。
墨千寒冷冷偏头,一夜未眠加上醉酒,昔日锐利墨黑的眸子有着浑浊,俊脸绯红,明显醉得不轻,不过毕竟是君主,还保持着自身修养,警告道:“怎么?本君暂且不能人道一事就让你们这般感兴趣?”
二人赶紧进屋匍匐下地,大气儿不敢喘,尽量吐字清晰,云曳先道:“奴才不敢!”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一个个只会阿谀奉承”说到这里,又拿起酒杯,大概也明白过来有些事说多了越加难堪,于是转移话题:“说吧,什么事!”
云曳蹙眉仔细斟酌说辞,无果后,干脆伸头缩头都一刀:“启禀陛下,帝后娘娘也跪在外求见!”
碧绿杯沿已沾到泛着水泽的薄唇,定格似地,没有放下,没有继续酌饮,短暂停顿,将杯子放下,手腕随意抵着大腿,细长凤眼内阴郁消退不少,冷哼:“刚来?”
情姨这才恍然大悟,合着一天一夜生闷气为的是帝后未到?陛下莫不是真喜欢上那丫头了?不等云曳开口,就温声劝解:“陛下,帝后应是刚刚自天灵池回来就急忙赶来问安了。”
果然,所有阴阳怪气都为这一句而迅速消散,也记起宴席上女人身上那股天灵草味道,几不可查的干咳一声,酒都神奇的醒了大半,起身道:“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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