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寒容不下他莫离教,难道接管云蟒国后的纳兰流川就容得下?真当他长着张小儿脸,也有颗小儿心了?
“呵呵!”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纳兰流川无所谓地举杯:“愿与君并肩一战!”
就这样,亭台楼阁,古木参天,月黑风高,两道黑影运着超高轻功躲过帝宫千万耳目,如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闯进了无尘殿,也不是真的如此顺利,中途险些被发觉,以墨千寒的警觉性,哪怕相隔甚远,只要大声呼叫,都会第一时间赶来,这时候就得靠纳兰流川的摄魂术了,好几拨神佑军此刻还处于痴呆中呢。
元风华负责将那些人扔进暗处,合作相当愉快。
“据我观察,里面就一位妇人!”元风华双手叉腰,用下巴指指前面宫殿。
纳兰流川环胸玩味点头:“还是个罕见高手,看来画中女子当真这般重要。”眸光一黯,这家伙,倒是多情,曾一度怀疑情潮迟迟未到是假,为心中挚爱守节才是真,哪知会跑出个白月湘深得其宠爱,墨千寒啊墨千寒,你小子用情不专哦!
元风华噗哧一笑,出言揶揄:“你还没听说吧?数日前,他与白月湘已行夫妻之礼,完全出乎意料,什么痴情种,面对美色,还不是俗人一个?你说也怪,那画中人我派出大半人力,几百年来,也没幸一睹芳容。”摸摸下巴,眯起眼,垂涎毫不掩饰的表露,哎,都怪传言天花乱坠,什么仙女下凡,世间男子瞧上一眼就会神魂颠倒,一心只为她而郁郁寡欢。
“一旦找到人,真美得不可方物,本座绝不像墨千寒这痴儿一样,非强拉入莫离教许个教主夫人,你是不是与我有同样嗯?你怎么了?”这才注意到身边人似乎沉默许久,偏头一看,夸张打趣:“你不是吧?向来稳重内敛闻名的纳兰王危机重重时,也会出神?”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愕然?
纳兰流川脸上哪还有来时的兴味盎然?也不知对方哪句话戳进心坎,手中合并折扇已现裂痕,昏暗光束照耀,俊似神祗的白玉脸庞呈僵化状,听到元风华的讥诮,恍然回神,唇角上扬,笑意不明:“我是在想里面那人要如何对付?”
原来如此,也没多做考量,元风华转身,瞅着无尘殿来回踱步,墨千寒因多日罢朝,政务堆积一块儿,不得不彻夜不休的处理,而御书房只相隔一条宽河,交起手来,难保不会惊动,这可不是闹着玩,与纳兰流川未带一兵一卒,墨千寒则有近万的守卫,这等瓮中捉鳖的好机会,那小子能放过才怪。
真给挫骨扬灰在此,天下谁又能知晓?
做梦都想铲除他俩吧?
而元风华没看到,在他转身之际,后面阴影中的男人脸色森冷如夜间索命魍魉,一双褐瞳瞪如铜铃,隐隐还泛着一抹雾气,双拳不住收紧力度,将一柄折扇硬生生摧毁,渐渐的,表情近乎狰狞,透着滔天愤怒,白月湘,一边唇角掀起,既邪魅又残忍。
院里修剪花草的情姨鼻子深嗅,扭头四下张望,茫然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好似闻到了一股奇香,风声鹤唳,难以捕捉,察觉无果后,继续忙碌花草中,直到手中铁剪越发沉重才知身子虚弱得厉害,脸色一变,倏然抬头,来不及呵斥,后背长眼一般,反手打去。
“唔!”运出的大半功力却发现扑了空,根本无人靠近,整个院子依然她独自一人,怎么会这样?刚刚袭来的掌风那般明显,再次瞪大眼抬手接来左侧的袭击,还是落空,周遭也无可疑气息,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出现幻觉?抬手紧紧抱住愈加肿胀的头颅闷哼。
好痛,都说年纪一长,便病痛缠绵,是有多年未让太医诊脉了。
远处某棵巨木上,黑衣男人迎风而立,不曾蒙面,除了纳兰流川又是谁?或许是刚才气焰未消,手中长笛吹得越发迅猛,一道道无形波纹直逼院中抱头打转的老妇人,神奇的是,口型用尽全力,居然没发出丝毫声响。
细长眸子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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