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密室入口,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墙壁,墨千寒大步踏入,俊颜上划过一丝足以骇人心魂的阴狠,盯着墙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滔天震怒响彻大殿。
情姨吓得噗通跪地,快速回禀:“奴婢也不知,近来也没打开过密室,今天想着该清扫清扫了,然后就看到陛下,奴婢失职,请责罚!”
跟进来的云曳也赶忙跪地帮忙讨饶:“陛下,或许是歹人太过奸诈,因此阿情才防不胜防,您息怒啊,小心伤着龙体。”该死的,画呢?怎么平白无故失踪了?这可了不得。
冷冷瞪去,见两位老人战战兢兢,男人咬牙强忍下震怒,转身弯腰伸手抵着前方案台,本就阴桀的狭长双眸不住眯起,努力回想了下近日宫中异常,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很快,狠辣掩去,缓缓抬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望着空壁眼中跃出沉痛,仿佛许多无法割舍的东西都随着画卷而去了一般,很快,眼眶竟蓄了曾雾气。
“奴婢自认一般小毛贼难以得逞,定是位绝世高手。”似想到什么,情姨猛然抬头:“对了,数日前发生过一件很奇怪的事,奴婢本是在清扫院落,不知怎地,就地睡了过去,次日才清醒,本以为是那段日子太劳累,加上年纪大了,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个时候陛下,奴婢死罪。”末了重重磕头。
‘砰砰砰!’
墨千寒没有阻止,无表情瞅着墙壁出神,许久才自牙缝中挤出四个恨不能生吞活剥的字眼:“纳兰流川!”
纳兰流川情姨不敢置信的仰头,斜睨向屋内陈设,天,要真是那人的话,便更是恐怖,可当今天下除了那人能用一支摄魂笛使人失去短暂记忆外,还有谁?而摄魂笛也就他一人能驾驭,没有百年,记忆难以恢复,依那人之洞悉本领,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那比丢掉的画卷更要命。
一旦云蟒臣民知道陛下身份,肯定大乱,当初就告诫过陛下将那三个王爷杀了,他非不听,现在好了,后患无穷啊。
显然墨千寒最在意的还是那一副少女图,闭目做了个深呼吸,阴沉着脸命令:“立刻派人去找!”
“奴婢遵命!”情姨吞吞口水,片刻不敢耽搁,起身急急跑出,到了殿外纵身飞远。
云曳见男人一脸的失魂落魄,想了想,劝道:“陛下,外国使节们还在宫里,此刻凡事您都得三思而行。”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幸幸苦苦经营几千年,断不能因那幅画而功亏一篑。
“呵呵!”闻言,墨千寒边走向矮塌边痴痴笑出,待刚要如往常一样斜躺时,又一把将桌上器皿狠狠扫出丈远,赤红着眸子收紧双拳:“本君岂不懂万事谨慎?云曳,本君觉得好累,为什么?为什么都来逼本君?父王母后如此,你们亦是如此,从没有人来征求过本君是否愿意走这条路,使命就一条一条的接踵而来,在你们心里,本君到底是什么?神仙?还是佛祖?”
颓然斜躺,仿若一座屹立不倒两千多年的雄峰顷刻坍塌,以往光彩夺目的双眸不再清明,饶是到了这种地步,那该落下的东西还在眼里打转,受到拦阻,誓死不让它溢出来一般。
“为了这些沉重的枷锁,我到底都失去了些什么?值得吗?”
云曳任由他独自发泄,没有去接话,是挺累的,若今天苏丹再被落玉书给杀了,会更悲痛吧?说到失去,又何止陛下一人?他一家老小不也都沦落乱葬岗了吗?若非好心人帮助,恐怕都不能落下全尸,还要永远暴晒荒野,为了完成先帝遗愿,能死的,不能死的,都死了大半。
情?哪有功夫去想这些?只能永远埋藏心间,情姨和苏丹都分开多少年了?又有多少人抛妻弃子远赴他乡,只为着那一个共同目标。
“落玉书,本君迟早要杀了他,迟早杀了他!”一段似于誓言般的话语自狰狞的唇瓣内蹦出,又一个深呼吸才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逼回眼眶,抄起倒在矮塌上的酒壶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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