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墨千寒再次捏紧扳指,阴郁拧眉,重复道:“此事不能马虎!”
离开御书房后,白洪毅都还在长长叹气,以前听说落玉书怎样的残害忠良、枉顾法纪,也没啥反应,反正又不是云蟒国,如今女婿就是乌阳国真正的君王,就有点感同身受了,可以想到往后落玉书之命运,恐怕比死更痛苦,命运啊,捉摸不定的,可能今天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明天就连街边乞都不如。
没有再去想紫宸宫的事,没听说还要和湘儿生个太子吗?现在的湘儿,的确有点不像话,随他小两口折腾去。
“陛下,奴才刚才看元帅跟变了个人似地!”云曳边给墨千寒端茶边试图为紫宸宫那位说好话。
某男则眸光一凌,盯着茶杯问:“是谁告诉他的?”
老人一脸懵逼:“告诉他什么?”
‘啪!’手中折子大力甩出,瞪向已经跪倒的云曳:“今早紫宸宫的事,是谁告知他的?”
“啊?陛下,奴才不知啊,奴才听了圣令后就一路的嘱咐,不许多嘴,再说了,就算有人走嘴,这也没那么快啊。”他也刚回来不久,正奇怪帝君干嘛吩咐他不许宫人乱说,却自己道给了白洪毅听呢,原来白洪毅早就知道了?这绝对不可能。
如鹰隼一样锐利的视线转向屋内其余伺候的人:“刚才元帅在此可有碰到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一堆宫女哆嗦着身子同时摇头,颤巍巍回应:“没有!”
“没有?没有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长着千里眼顺风耳?到底有没有?”又把眸光放到屋梁上。
十多位隐身在黑暗处的影卫迅速现身,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并无!”
这谁敢说?那小三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有些事主子们不知道,可他们知道,听说内务府总管曾险些把他给阉了,现在每天活得连狗都不如,每天让人去虐打一遍,连续好几天,愣是没有传到帝君耳朵里过,这回更狠,人家不说会搞他们,而是要搞他们的家人,再者就算现在说了,帝君会杀他吗?
都说太子要让帝后生了,那小子之前途,更加要命,帝后宠他,就差没上天了。
顶多被拉去打一顿板子,这还算好的,若是帝君一气之下把他真杀了,那他们不是在和云三齐作对,而是斩断帝后一只翅膀,未来太子的亲娘翅膀给他们斩断过越想越后怕。
反正众口一词,谁也不愿去当那个出头鸟遭人记恨。
墨千寒发现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得不点头:“都下去吧。”怪事,难道白洪毅其实并不知道?从头到尾也确实没提过,该死的,迟早给这父女俩气死:“找太医了吗?”
“啊?”云曳不解仰头,见男人面色不愉,赶紧禀明:“没听说有太医过去,陛下,甭管谁告知了大元帅,他不也没大不敬么?奴才觉得这事有蹊跷,例如阿情内力深厚,帝后怎可能将画偷走?”
“纳兰流川为何在她宫中?”
“对啊,还有纳兰王为何在紫宸宫,奴才觉得,说不定就是他想离间您与娘娘,陛下,娘娘虽说偶有失德,可从不恶意破坏宫中之物,事出必有因,哎,刚才奴才瞧着都吓人,流了好些血,伤口估摸着也小不了,如果再蒙冤,陛下,娘娘委屈!”边说还边抹了一把老泪。
墨千寒白了老人一眼:“你不是一向反对她为正宫吗?这会儿怎倒替她说话了?”
云曳擦擦泪,没有回应,不时斜眼看去,一副‘你懂的’。
他跟阿情那是老交情了,苏丹又是阿情的丈夫,帝后救了苏丹,自然不会再对她之事冷眼旁观。
“算了,让太医院派人过去看看,另外紫宸宫一切照旧,思过即可,无需禁足,下去吧!”揉揉眉心,疲累地摆摆指尖。
云曳按捺住欣喜,埋头疾步出屋,想着要不要私下找人再画一幅那样的画挂无尘殿去?算了,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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