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般,她就没反抗的余地,权衡了下利弊,不情不愿的跪地:“不知何事居然能让臣妾家人余生都不得安宁?”
“你还装,证据确凿,真是死性不改。”穆涟依骂完就指向后面被宫奴押制着的梅红道;“那日早晨蝶夫人在明夜湖畔看到雪歌和她贴身婢女沫儿在对岸走过,紧接着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宫女便鬼鬼祟祟的走出,就是梅红,因为她总是一身红装,因此才觉得可疑,还有那晚去让小三子给雪歌写信的粉衣蒙面人,也是梅红,而她一个小贱婢,又怎敢想着去谋害帝妃,还是当朝丞相之女,必是受你指使,怎么?要让我们现在对梅红动刑吗?”
早就吓得站不稳的梅红一听动刑,立马无神摇头:“夫人救奴婢!”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啊,忽地眸光清明,挣脱开束缚,跪爬两步冲祝思云哀求道:“娘娘,奴婢也是没办法,夫人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啊,是她让奴婢时刻监视着程帝妃动向的,还有落帝妃和穆夫人,她每日都要奴婢向她禀报你们的一切事宜,奴婢真的不敢不听呜呜呜。”
凄凄哀哀说完,就当众哆嗦着把袖子撩起。
“吸!”
纵然见过不少大小疤痕的穆涟依都不由惊诧,爹爹常年在军营,背上胸口无法抹去的刀疤十多处,却也没梅红身上的来得吓人。
祝思云同样被吓得不轻,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落玉娇就差没尖叫了,金枝玉叶,哪里见过这些?
只见两条伸出的纤细长臂上,全是无法想象又绝不能复原的痕迹,鲜红扭曲,像是硬生生将肉剔去,只剩一层皮包裹着两根骨架,和凸出可怖的筋脉。
云栖梧冷漠地瞪了旁边跪着之人一眼,轻蔑扬唇:“愚蠢的贱婢,你以为出卖本夫人,她们就能放过你?收起那可怜相吧,若不是你,本夫人又怎会轻易扳倒程雪歌?”
“呜呜呜奴婢没有办法,呜呜呜稍不满意就是一顿毒打,奴婢不光手臂上被她时常铁烙,奴婢的的”咬住下唇,也不怕有男人在场了,无奈的把衣襟狠狠拉开,露出已经失去了原有高耸的平坦胸膛:“奴婢不过是呜呜呜因为家父病重,偷拿了她一对钗子,她就将奴婢的给割了,呜呜呜奴婢害怕,每天都很惶恐,又没人能给我们做主!”
祝思云伸手捂住嘴,画面太凶残,胃里一阵泛酸,并非是被恶心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干呕,太可怕了,幸好自己没穿越到梧桐居当宫女,否则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你当时可以找程帝妃和穆夫人。”
红梅含泪摇头:“当初程帝妃一心只知道玩乐,穆夫人痴迷武艺,呜呜呜,即便真的可以保全奴婢,却也不会要了梧夫人的命,那奴婢的家人就都得死呜呜呜,奴婢真的是迫于无奈,今天若不是看帝后娘娘您真的可以为我们做主,奴婢也是不敢说的呜呜呜。”
“呜呜呜娘娘救救我们的家人呜呜呜。”
一下子,梧桐居跟来的两个宫女和一个宫奴也都噗通噗通的跪爬了过去,争相指责。
“娘娘,我们的家人全都被安排到云知府的府邸当差了,呜呜呜,奴婢的哥哥,还有梅红的阿娘,全都在里面,梧夫人说只要我们敢出卖梧桐居,在她家当差的亲人就会被乱棍打死,还不准埋葬,给野狗呜呜呜娘娘,奴婢不怕死,奴婢知道这些年帮着梧夫人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也活不成了,但请娘娘可以救出我们的家人。”一个宫女边说边砰砰砰的大力磕头。
穆涟依恶狠狠的指向云栖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肆意残害宫奴,还以家人要挟,云栖梧,你简直丧心病狂!”
仅有一个贴身宫女小秧还在坚持,毕竟是跟着陪嫁进宫的,自小一起长大,背叛主子这种事,良心不允许她退缩,于是乖乖跪在原地。
“哼,本夫人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我爹乃百姓父母官,又怎会真把他们家人怎样?”云栖梧深吸口气,认命的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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