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排马车道:“把他交出来吧,我不为难你。”
不为难?这让祝思云一时转不过弯来,短短几分钟,她都想出好些个试图脱困的法子了,比如继续寒暄,趁其不备,手中淬了麻药的银针扎进他皮肉,然后日夜兼程赶到边关,亦或者自己跟他走,放过其他人,啧,这家伙总是能让她意想不到,别看随行中有着几个绝顶高手。
情姨,涟依,和一百多名神佑军,又哪是一个纳兰流川的对手?分分钟就能全部解决。
如今云蟒跟玄尚,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他却轻易说不为难她,太反常了:“就因为我说不恨你?”
“你少废话,把人交出来。”某男烦闷回头,怒目而视,半年不见,废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祝思云抓抓后脑,为难道:“你俩究竟有什么恩怨?居然都追到境内来了,他不就一孩子吗?都昏迷不醒了,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难道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孩子?纳兰流川满头黑线,见过能从他手里逃上半个多月的孩子吗?不过非要说出个道理来,他也不知怎么解释,这个人从未见过,传闻墨千寒曾遭遇埋伏,根据人们所形容的招式路数,和这孩子如出一辙,墨千寒是什么人?他遇袭,若非真正高手,怎可能让烈焰出鞘?
半个多月前,这少年突然出现在他的大营窃取机密,两万大军都没能拦住,几次交手下来,他发现此人绝不简单,与埋伏墨千寒那批人关系匪浅,而这之前不光墨千寒,他也在查这股势力究竟隶属何处,半年来,毫无踪迹,他想,或许他们这股势力根本不在大陆范围内。
先是要杀墨千寒,再是来搞他,其意图昭然若揭,而且这种超出认知范围的势力,必须追根究底。
“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今日必须带走他。”若真是江湖上某个隐世组织,他会收服他,如虎添翼的机会岂能放过?如果不是他不敢想这片大陆将会发生什么可怖变化。
“你不说清楚,那么对不起,他已经认我做姐姐,哪有姐姐把自己弟弟交给伤害过他的人?”
见说不通,纳兰流川干脆耸肩:“行,反正同路,那便一起走吧。”末了,无所谓地飞身将云三齐踹下马背,拉住缰绳鸠占鹊巢。
三齐飞身站定雪地中,气恼地瞪着他。
情姨一直站在后面充当旁观者,见纳兰流川态度坚决,咬咬牙,钻回了马车内,打?这谁能打过?当初无尘殿里画丢了,正是此人杰作,她人都没见到就被击溃,可见真打起来血流成河,也难伤他分毫,还是静观其变吧。
祝思云还呆立在原地,卧槽,他能再霸道一点吗?就那么给三齐踹下来了?搞得跟他自己家一样,权衡半响,无奈地拍拍三齐肩膀:“你就帮忙驾车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惹不起咱就不惹。
“奴才遵命!”云三齐点头,护着祝思云进了车内便跳上去充当马夫,期间不忘时刻戒备着前方雄赳赳气昂昂的卑劣身影,这叫什么事啊,前线双方将士打得你死我活,这厢玄尚君主却和他们一路同行,可惜陛下不在,否则真能将人活捉,以此要挟玄尚退兵。
而纳兰流川的到来除了让这支队伍受到不小冲击外,也让某些个别人士再不淡定,譬如纳兰司许,手中一截缰绳早不知何时已被震碎,化作一堆碎麻,某个狭小奢华的空间里,柳芯蝶愁眉不展。
自然还有惴惴不安的元风华,他可没忘记那日在无尘殿暗算人家一事,自从逃离帝宫后,有意无意都在处处躲避此人,边想边偷偷对着镜子照照,这易容术,简直逆天,应该察觉不到,否则想不暴露身份都难,而且为了隐藏喉结,模仿穆涟依声音,他每日都需定时服用汤药,导致内力大减,也不是那人对手。
“嗯姐姐”
“在呢在呢!”
“果果你是不是渴了?”
一声软糯的姐姐,祝思云都没反应过来,落玉娇跟程雪歌已经端着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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