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痛哭道:上面给的消息是,我家尊上要下界历劫,赎回之前种种过错。
圣宁不明白。
澈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错?
她有些慌张地问:是不是上天不许我跟澈在一起?他下界去了哪里?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找到他!
使者摇头:公主,属下真的不知!
说着,使者又道:尊上之前说过,如果他不在的话,海域一切大小事务交由公主全权负责!还望公主不要抛下我们啊!
圣宁捂着心口,默默算着,一个人一生要过几十年光阴。
她活到现在,不过十九岁而已。
也就是说,她还要再等好几个她这么久的时光,才能等着澈回来。
脑海中掠过澈撕心裂肺的呐喊,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澈,你在哪里呀?
公主殿下,身后,忽然传来一位少年的呼唤: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圣宁缓缓转过身子,却见一位气质不凡的少年信步而来。
她脸上还挂着泪滴,伤心绝望。
使者与海底众仙倌已经跪了一地:天帝陛下!
少年来到她面前,面色凝重,眸光温暖,瞳孔深处带着一丝悲天悯人。
圣宁恍然地望着他:你是,天帝?
天帝温和地望着她,挥了下手指,眼前已经不在海底,而是置身于一片金色云海。
云海之中,突兀地摆放着一张石桌,两只石凳。
石桌之上,一壶清酒,两只杯子。
圣宁不胜酒力,而天帝似乎是知道的,亲自给她倒了酒水,她尝过,是甜的。
这是澈最爱的那种甜酒。
圣宁的泪水再次涌出,望着他:天帝陛下,我能不能问问,澈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天帝轻叹一声,放下酒杯,凝视着她: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嫂嫂。
紧跟着,天帝向圣宁解释了澈为了她而做的那么那么多事,其实这一切天帝都可以容忍,独独接受不了的,就是澈承受了雷劫。
在澈将天帝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家人时,天帝的心中,澈的地位又何尝轻过分毫?
天帝掌心朝下,对着平静的石桌轻轻一扫。
澈当时承受雷劫,皮开肉绽地昏厥过去的模样,鲜活地呈现在圣宁的面前。
她哭的像个孩子,自责,悲伤,难受!
天帝道:天劫无解,除非兄长的这一生已经结束,否则,至死方休。
圣宁差点哭晕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澈要承受的是这样的痛苦!
天帝又道:当年金蝉子本是大成佛祖坐下第二大弟子,是众佛中的一员,他下界之后成为唐僧,重启命轮,不畏艰险求取西经,得道之后重返天界,便再也不是金蝉子,而被封为旃檀功德佛。
同样的道理,哥哥作为海神的这一世与天劫牵绊太深,唯有结束这一世方可重启命轮。
待他历劫结束,重返天界,必然会恢复所有的记忆,我也会另封他其他神位。
那时候,他不再是这一世的海神,不再与天劫有牵扯。
天帝起身,对着圣宁三鞠躬: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弟弟此番擅做主张瞒着你们,让兄长下界历劫,是弟弟的错。
嫂嫂若是有怨、有恨、有不满,尽管对着弟弟说出来,弟弟愿意承受!
圣宁望着已然恢复的石桌,哽咽道:我怪我自己,呜呜~都是我的错~我怪我自己~我的澈~澈~
圣宁忽然抬头望着他:澈在哪儿?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天帝凝眉,犹豫。
圣宁哭喊道:如果他这一世有心爱的姑娘,他们相亲相爱,那我要怎么办?
天帝噗嗤一笑,道:兄长从御书房去南天门的一路,跟月老交代了一路,必须给他一个孤独终生的命格。
兄长说,你是如此干净而美好,倘若他身上沾染了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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