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将士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着要与袁绍决一死战。田豫走到公孙瓒面前,猛然下跪,对公孙瓒叩首道:“主公,在下受主公之恩,也不吝一死!只是主公啊,你看看面前这些愿意随主公慷慨赴死的众将士们。他们哪一个不是热血好男儿,您就忍心他们一个个死在您面前吗?还有大公子!主公的血脉,现在只剩下大公子一人。若是大公子随主公一同逝去,主公如何与地下的祖宗们交代!属下肯请主公三思啊!”
田豫说完,对着公孙瓒不停的叩首。谈及子嗣,公孙瓒沉默了起来。
单经恍然大悟道:“主公,要不我去安排一队精锐士卒,护送大公子突围去辽州?”
公孙瓒尚在犹豫,公孙续就坚定的说道:“父亲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公孙瓒欣慰又有些惋惜的望着公孙续,说道:“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我们公孙家绝没有懦夫!”
众将不知如何是好,田豫再次劝道:“主公,诸位将军!大家都不吝一死,但死总要死的有价值。若是我们大家死后,幽州仍然落入袁绍手中,那我们的死只能成为袁绍立威的阶梯,何苦来哉?但若是我们隐忍一时,待时机成熟在反击袁绍,将袁绍赶出幽州,甚至将袁绍赶出河北,到时候即使身死,也足以自傲!”
众人都沉默不语,思考起来。田豫焦急的望着公孙瓒,期望他能听从自己的意见。
良久,公孙瓒叹息一声,转过身来,深情的望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爱将的脸庞,说道:“军师说的对,大家都是好男儿,在这里陪我死去太不值得了!”公孙瓒突然正色道:“传我军令:田楷c单经c田豫c公孙越c公孙范,率领所有的白马义从,带足五日的干粮,护送我儿公孙续前往辽州。到达辽州之后,一切听从翼德的安排。翼德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相信你们跟着冠军侯,要比跟着我强的多!”
公孙续担忧的问道:“父亲,那你呢?”
公孙瓒望着将代县围的水泄不通的冀州军,淡淡的说道:“我与袁绍相斗多年,今日,就让我们来的了断吧!”
众人听出公孙瓒的意思,纷纷下跪,恳请公孙瓒三思。田豫说道:“主公,您不走,我们大家都不会走的!主公三思啊!”
众将纷纷附和,公孙瓒见众人神情坚决,感动不已,自己也陷入了犹豫之中。公孙瓒的骄傲,让他无法开口向别人求援,所以当初,他才决然拒绝了辽州的援兵。但现在,他也不忍众人陪他一起送死,心中忍不住纠结起来。
田豫明白公孙瓒心中所想,于是便说道:“主公,在下知道主公,傲骨凌天,若是主公不想亲自求助于辽州,何不将白马义从交给大公子?主公只需充当白马义从的教习,如此,一切皆有大公子出面,无损主公的颜面。而我等众人都有机会,活着找袁绍,报仇雪耻,岂不是强过白白送死?”
田楷被田豫说的心动,也劝说公孙瓒道:“主公,军师所言有理!与敌拼至最后一刻,固然是军人能荣耀。但若是能活着亲自报仇雪耻,也是一件快事!”
众将士虽然悍不畏死,但若是能活着,何乐而不为呢?众将士纷纷期盼的望着公孙瓒,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公孙瓒望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又回想起严纲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景,心里一软,默默的点点头。
众人见公孙瓒答应了下来,纷纷欢呼起来。田豫接着劝道:“主公,既然已经决定突围,宜早不宜迟。趁现在袁绍刚刚对代县形成包围,尚未形成严密的防守,我军趁现在突围而去,才能以最小的代价突破袁绍的阻截。”
公孙瓒答应了突围之后,心中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心思也活跃起来。对于田豫的建议,也非常认同。
田豫又说道:“袁绍对我们突围也早有防备,不过他们一直防备我们朝东方突围,再加上东面是袁绍的大营所在,必然会守备森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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