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太子咬牙切齿。
凌茵茵眼皮微微掀了掀:“废话少说,速战速决吧。”
还速战速决?
她还真敢!向天借胆了!
太子捏了捏拳头。
凌茵茵瞅了眼远处焦急的侍卫,又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太子。视线下移,她正巧就瞥到了某太子轻握成拳头的手。
她勾勾唇,眼里闪着一丝笑,心道:这厮也是个藏得深的,分明已经动怒了,却还一脸平静,够沉稳够内敛!
不过,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呵呵,她不惧!
这么想着,凌茵茵用眼神指了指那张用来书写和离书的白纸。
嚣张!
无论伦比的嚣张!
太子觉得,自己以往那些年白活了。眼目下,他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
他从来不知道,在南墨国的地界儿,在他太子府的地盘儿内,竟然有人敢肆意挑衅他的威严!
“嚣张”二字已然远远不足以形容她的猖狂。
“别逼本宫动手!”他眯眸,冷脸。
凌茵茵素来警觉,对危险的感知力极强。
只可惜,现如今她并未有感应到从太子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换言之,倒霉太子虽然气得够呛,但是绝对没有要她性命的念头。这也是她可以有恃无恐的底气。
“你倒是动一个手试试?”凌茵茵含笑挑眉。
太子拧着眉头,心思百转:这女人油盐不进,着实难对付。他很想治她个以下犯上,藐视储君的罪名。转念一想,以父皇对她的态度,断然不会因为她对自己的无礼而降罪。
反倒是,他堂堂太子之尊,竟跟刚刚“小产”,身子正虚弱的发妻挑刺儿,传出去实在面上无光,朝里朝外也会受到不小的非议。
“你料准了本宫不敢动你?”太子约莫猜得到,凌茵茵定然是早就参透的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才敢胆大妄为。
本以为,他这话一出,凌茵茵定会得意地翘起骄傲的尾巴。
却不料,她竟收住了脸上的浅笑,变得满脸认真:“你是太子,太子府是你家,你想收拾我迟早都有机会,说不定我一个不慎,明儿个就能暴病而亡。”
这种事,在许多高门望族内宅屡见不鲜。
太子却听得心头一股火起:她将他想成什么人了?要真想对付她,他需要用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
凌茵茵看着太子憋屈不爽的面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相信,以殿下的骄傲定然是不屑于用这些损招儿的。”
古人最讲究君子之义。他们坚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太子作为一国男子的表率,自然更加注重行为举止,处事态度。
“你倒是看得透彻。”太子的心里怪怪的。
几句话下来,凌茵茵先前聚集的怨气和怒气稍稍平息了些,语气也平静了许多。
双手一摊,她颇为无奈地道:“你看,你暂时收拾不了我;我一时也摆脱不了你。与其针尖对麦芒,倒不如各自退一步?”
原先,他们相当于达成了某种默契,都没去踩对方的底线。
今儿个也不知哪股妖风刮了来,倒霉太子神经错乱惹毛了她,才有了后来的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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