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东西想得投入,冷不丁被南宫阡一唤,猝不及防之下,猛然惊醒回神,大脑险些成了浆糊:“嗯?”
“你有心事?”虽是疑问句,但言辞间,南宫阡颇为笃定。
两人是知心好友,对彼此很熟悉。
太子知道自己眼下的状态瞒不过,索性也就不遮不掩了。
见他默认,南宫阡不由得一怔。
依照太子的作风,不该如此轻易被情绪左右的。看来,这个太子妃的能耐远远出乎他的预料。
“是关于太子妃?”南宫阡又问。
太子的眉头拧了又拧,但并未出声反驳,算是默认了。
接下来,书房内有了较长时间的静默。
忽而,轻风起,透过半开的窗户拂面而来,卷起阵阵寒意,也吹散了一室的凝滞和静默。
南宫阡心里有点儿郁闷,实在想不明白,太子怎么就偏偏对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多番破例?
这样下来,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按理,我不该插手你的感情,但是很明显她已经严重干扰到你,实在不适合让她再留在太子府。”南宫阡说这话,心里也是忐忑。
太子原本脸上还没什么表情,一听南宫阡如是说,眸光顿时犀利起来:“你竟也帮着她说话?”
他的太子妃,着实厉害!就连不对盘的人,也能成为她达到目的的助力。
南宫阡反射性地追问:“这话从何说起?”
“你的想法,倒是与她的目的不谋而合。”不是她的助力,又是什么?
凌茵茵嘴上嚷嚷着要和离,要休书,这事儿南宫阡自然是知道的。
然而,内心里,他并不认为凌茵茵真的想要脱离太子府。
说到底,他觉得那是她不甘寂寞,想要搬出偏院,引起太子注意的伎俩罢了。
不过,太子眼下的态度未明,他不宜将话说得太过。
于是,斟酌了一下用词,南宫阡问:“她真想和离?”
实际上,南宫阡更想问太子对于和离的态度。只不过,他了解太子,知道即便自己真那样问了,多半得也不到明确答复,只得作罢,改为旁敲侧击。
太子的眉头始终没能舒展,眼底压着浓重的心事。
睨了南宫阡良久,太子沉沉地点了点头。
瞧着这架势,南宫起越发觉得问题大条了:“你是不是是不是真有点儿喜欢那女人了?”
“南宫!”太子言辞严厉。
仅仅一个称呼问题,再次点燃了太子的怒火。
南宫阡摇摇头:“看来,你是栽了。得了,我也不劝了,劝也没用,何必当恶人棒打鸳鸯。”
真的么?
太子不信。他是那么容易动感情的?
他与凌茵茵,统共接触也没几次,连彼此的性情为人都不甚了解,能动什么感情?
还是,他也终究只是个寻常男子,肤浅得只看得见美色?
不,他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误。
“你来书房所为何事?”将烦心的人儿强行从脑海中驱除,太子总算记得询问正事了。
南宫阡忙道:“差点儿忘了,嫣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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