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觉得,程海山跟驹不同,跟自己也不同。
如果拿办造纸厂这件事打个比方,看好一个行业,调研以后认为利润可观,驹会直接开办一个这样的厂子。
而程海山,他会想办法拿到产品的一个地区的独家经销权。
何西呢?她会垄断这种产品的上游原材料供应。
有差别没有差距。
只要做的好,利润空间差不多。
不过,办厂更劳心劳力,考验能力;独家经销权的销售压力更大,考验人脉和情商;垄断原材料,需要更多的阴谋诡计和阴暗手段。
过河的时候何西看到许多人被阻在了河对岸,水洞村的冰窖开窖一阵子了,现在正是出冰的高峰期。
运送货物过河的滑索已经忙活不及了,渡船的运力也暂时被征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过河的人只能进村不能出村。
何西居然在背冰的人里看到了熟人:“蔡虎,二姐来了吗?”
蔡虎看到喊他的人是何西,憨厚的笑笑,说:“二姐在家看孩子没来。”
说完这句愣在那儿了,实在不是善于交际的性格,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憋了半天,记起来出门之前苏二姐说的何西去随军了,好长日子没见了。
问候道:“在外头过的还习惯吧?这次回来能过多久?”
“老陆当兵的地方离咱们这儿不远,生活习惯差不多,我这次回来能过个把月,让你们家二姐带孩子来找我玩啊?”
“哎!”
何西看他跟自己说话局促不安,交代一句:“这位是陆艳明,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
看蔡虎的状态,应该还没被苏二姐的那帮吸血鬼娘家人算计一把大的。
何西在水洞村招待前来串门的苏二姐的同一时间,三拨人马都到了省城。
何东因为是往返跑得路途最远,他护送的牟增琦大汉奸的受害人到的最晚。
按照何西的安排,他这一拨人不动别人不能动,他们要动,得等何西通知。
省厅,穆岩蘅的问题材料早已经放到了领导们的案头。
材料有两份,一份是乔家的问题,一份是冤假错案,底下市局汇报上来的。
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压着,用以前旧朝廷皇帝佬儿的话说就是“留中不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人愿意得罪人,大家都是同事,对方还有靠山。
何西在市局内部也有耳目,待看到事发这么多天依旧风平浪静,就知道没有外力是撕不开口子了。
给齐市何涛那边打了电话:“让那些东北的受害人先去省里告状,告完了状让人把大字报全部贴出去,其它事等我通知。”
这个时期也没有私营的印刷厂,大字报全部都得靠手写。
亏得这些年水洞村的教育发展的不错,村里能写几笔毛笔字的人不少,准备充足。
很快省城的大街上就张贴出了牟增琦的累累恶行,控诉中字字血泪。
这是一场人民专政的运动,没等省里和省厅有所动作呢,民间先有了异动。
倒逼着有关部门着手调查牟增琦的问题。
何西正陪着苏二姐,教她织毛衣呢,陆金鹏过来喊:“西,你哥来电话了?”
何西对苏二姐说:“你坐会,我去去就来。”
“你赶紧忙去吧,我去后头找大娘她们说话。”苏二姐怕耽误她的事,起身告辞。
苏二姐来了几天,带着孩子在大田地里干活,每天也能挣不少钱,还能跟孩子爹一家人在一起。
他们家那边是种粮食的,跟集体干活,现在天热不是农忙季节地里活不多,出勤少,一天挣不下几个钱,都不够孩子爹在这边一个人挣的零头。
她在这边干活尝到甜头了,准备等孩子开学再回去。
何西也不跟她客气,客气对待的是客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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