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说本就是夏日,夜里起风,火势凶猛,抱夏殿又是偏处,待发现时已经晚了,所以众人合力将火就灭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索性没有引到别处去。
大太监说完便禁了声,立在一旁等待皇帝发话。
“走水的原因可曾查清楚了”
那处若是地偏,若是无人纵火的话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起火,偏偏是在自己去找那逆子的时候。
“这这因为那处地偏,鲜有人去,所以待众人发现走水之时已是火势滔天,因此并未查出是何原因走的水”
太监措辞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帝换的一顿惩罚,未曾想皇帝听罢却什么也未说,只疲惫的捏了捏眉角,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大太监忙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靠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蜡黄疲惫,他闭起了眼,不多时殿内便传出了微薄的鼾声。
殿门被轻轻推开,暗光里走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缓缓靠近皇帝睡去的椅子旁,在椅子边站立了半晌,然后转身走进了内室,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件薄衫。
轻轻覆在皇帝的身上,然后来人转身离去,朱紫锦袍滑过门槛,带起一抹月光。
北宫辰抱着怀中的牌位,在凉薄的皓月下穿过暗长的甬道,走到了宫门口。
无忧与绿袖一如既往的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绿袖忙将一件崭新的披风为他披上,扶他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走远,宫门口值夜的卫兵尚未回过神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马车走远后不多时,宫门口又缓步行来一人,朱紫的锦衣在暗夜里显得分外威严。
“见过豫王殿下”众侍卫忙躬身行礼。
“你们看错了,豫王殿下今夜并未来过宫中”
侍卫不解,待要抬头询问,却对上了骆吉文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张极其俊美的脸上带着王者天生的傲气和逼视。
侍卫长心头一凛,猛然垂头。
“是,是卑职看错了,今夜除了琛王殿下之外,再无人经过宫门”
头顶的压迫瞬间消失,半晌侍卫长才敢抬头,而面前的朱紫锦衣早已负手行到了远处。
月光照在远处走的不急不缓的人锦衣的背后,麟麟生光。
见皇帝神色不对,骆吉文缓步上前,瞥了一眼展开的图册,一瞥,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果然发怒了,户部尚书看见骆吉文神色微变,心里打鼓。
那萧将军选哪出不好,偏偏选了福禄巷的豫王旧居。
“回皇上的话,萧将军昨日来的匆忙,想必未仔细看,随意的圈了一处,未曾想竟圈到了豫王旧居,待微臣发现想要与她说时,萧将军已经离开了,只好前来求皇上定夺”
户部尚书说完见皇上没什么表情,又拿眼去看骆吉文,碰上他淡淡的眼神,忙垂下了头。
“岁儿觉得如何”
宅子是骆吉文的,皇上自然要征求他的意见,骆吉文淡笑着说了一句
“既然将军选中了,也是缘分,索性儿臣也不住,就凭父皇定夺”
户部尚书松了一口气。
既然骆吉文都松口答应给宅子了,皇上自然不会多说,便允了,下令户部尚书即可去办。
户部尚书走后,骆吉文瞧着皇上若有所思的脸,轻声躬身准备告退,却被皇帝叫住了。
“你说萧将军为何偏偏选中了你的宅子,凉城图册密密麻麻,朕不信他随意一划拉,就划拉到了福禄巷里”
“这个,儿臣也不知,儿臣之前回京选府宅,找人测了风水,那赵府旧宅是个极好的地方,想必萧将军也是悄悄找人测了风水才选中了那处”。
骆吉文神色平静的扯了个谎话。
那话说的半真半假,皇上也听不出端倪,又观骆吉文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随即面上的疑惑去了不少。
骆吉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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