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觉得奇怪,从未听北宫辰提起过要为绿袖找夫家的事,此事太过突然,无忧的眼神一动,闪过几抹思量。
“为何连你也这样说”
绿袖忽而轻笑了几声,不再说话,她终于明白眼前沉默的男子其实早已将自己洞察。
他在暗示她及时放弃。
可她从来都没有过得到的机会与资格,又谈何放弃。
“你将殿下送回去吧,我去偏院看看顾将军”
绿袖说完不等无忧答话便转身往偏院的方向去了,只留下一个略显凄清的背影。
偏院的客房中,花夜香躺在床上,脸色微红,额头上渗着细密的薄汗,他似乎有些难受,眉头紧紧的皱着。
黄粱美梦一壶,大梦三生勘破,越是心中有忧怖痴念,醉的越深,痛苦越盛。
却还有一种可能,若是勘破放下了,便是三日美梦,醒来后神清气爽。
“顾将军,也有忧思么”
绿袖命人端来清水,将帕子浸湿替花夜香擦去了额头的汗水。
他是北宫辰最珍视的挚友,自当不能怠慢。
绿袖见床上人身子难安的动了动,嘴角也在动,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自他的喉咙里溢出。
不甚清晰,绿袖只听得了一个萧字
她待再靠近一些听清楚,床上人却安静了下去,绿袖摇了摇头不去深究,吩咐丫鬟去给花夜香熬些醒酒汤。
黄粱美梦虽可大醉三日,可人若三日不进食水,身子哪里受的住,所以北宫辰又将那专门医治黄粱美梦的醒酒方子写了下来。
绿袖让丫鬟熬得便是那醒酒汤,她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替花夜香掖了掖被角然后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北宫辰的房内,已经饮过醒酒汤的他安静的睡在床上,英俊秀气的眉毛亦紧紧的皱着,睫毛轻颤,似乎在做梦。
“殿下梦见什么了”
绿袖用帕子替北宫辰洁面,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的眉间,似是想替他抚去梦里的忧思。
绿袖替北宫辰擦完脸,又伸手去按摩他的额角,温柔细腻,直到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了下去。
傍晚,北宫辰房里的丫鬟端进屋点灯,屋内亮起来的时候,她才看见了靠在北宫辰塌边睡着了的绿袖。
是他太过迟钝,没有早早发现她的心意,想到此北宫辰的心里忽的涌上了一丝另他自己感到奇怪的知觉。
“你若不想嫁人便不嫁”
北宫辰想起了绿袖眼中带泪看他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颤,是他逼迫她了吗,她经年陪伴,他自诩要护她,倒头来却是他在逼她。
北宫辰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微的苦涩,床榻的边的绿袖身子猛地一颤,她刚想张开眼睛却听得北宫辰又开口:
“我此去西越只怕凶多吉少,自是不想你和无忧为了我出事,可你若不愿意嫁人,你又如何叫我放心,绿袖,我该拿你如何”
北宫辰又是一阵浅浅叹息,他起身下床,伸手将绿袖的身子放到了床榻上,拉过薄被为她盖上,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床上的绿袖终于睁开了眼睛,被子里尚且残留着北宫辰的温度和味道,她愣愣的看着头顶的幔帐。
久久不能回神。
北宫辰的语气里为何会有另她新心疼的为难,而他说的去西越,凶多吉少又是什么意思。
绿袖一把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她知道若是去问北宫辰,他一定不会说,所以她准备去找无忧商量。
她心急如焚的拉开门,却撞见了独立廊檐下的北宫辰,见她出来,他的脸色闪过一丝复杂,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醒了”
“殿下刚刚酒醉醒来,怎能再此吹风,小心着凉”她很自然的开口,重复着从小到大说了几百几千遍的话。
“无妨”北宫辰轻笑了一声,身子并没有动,绿袖无奈转身又进了北宫辰的房内,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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