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院子,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浅浅叹息,她不愿伤了北宫煜,又不想违背了自己对故人的承诺,可让她如何是好。
如今这般平静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因为北宫煜并未询问她为何未死,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成为尚书之女的,他什么也没问,一幅并不关心的样子。
可她知道他心思深沉,并非他所表现出的那般淡然,他叫她看不透。
所以她才心惊心慌,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送珠宝,请求皇上将她封为正妃,真的是因为爱她,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才做的吗。
另一边,从北宫辰的府邸醒来的花夜香,只记得自己与北宫辰饮酒之前的事,却不记得醉后北宫辰说的他要离开的事情,他醒来时北宫辰不在府中,他给府里的丫鬟留了口信之后就离开了。
那日从北宫辰的房间出去后的绿袖去找了无忧,将她听来的话尽数告诉了无忧。
只是到底没得到北宫辰亲口所言,二人只猜测北宫辰要离开凉城去洛京,至于他所说的凶险是什么他们也猜测不来,所以只好假装并不知情。
因他二人不知北宫辰何时出发,所以只能暗中观察,无忧告诉绿袖让她不要着急,他去打听打听情形。
绿袖问无忧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给花夜香,无忧只说暂时先不告知花夜香北宫辰要走的事情。
北宫辰与绿袖之间也各自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那日凉亭中所发生的事情,和那层两人之间已渐渐透明的窗户纸,可她二人心里都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些情挑明了就是挑明了,某些事终究变得不一样了。
两人相处虽依旧相安无事,可每当绿袖对上北宫辰的眼神时总能看见他隐藏的极快的复杂。
是她的情让他为难了吗,绿袖到底是个姑娘,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也会猜测,她小心翼翼的想着,却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有些难过生气,只能慢慢的疏远北宫辰。
北宫辰似乎也感受到了绿袖的疏远与躲避,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眉头却一日日的越皱越紧。
骆吉文忙着秋祭的事情,与唐清柔也很少在见面,唐清柔倒也不甚在意,没有了他跟她争床,她自己一个人也乐得舒服。
只是那许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很多时候半夜里她睁开眼,就会发现骆吉文不知何时到了,在她身旁睡得很沉。
兴许是累了,她失笑,心道眼前事物如此繁杂竟还不忘晚间溜进将军府来与她抢床。
初时她猛然发现身旁睡着一人时还会吓一跳,到后来便也慢慢习惯了。
只是,按理来说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该发觉的才是,可她竟一次都未发觉,到底是骆吉文武功太好,还是她睡得太死警惕性变差了,她心里有了些疑惑。
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挥之不去,那便是李尚书的冤屈。
她该如何做才能既为李尚书伸冤,又能不伤害骆吉文。
那毕竟是骆吉文的父皇,以前她可以不在乎,可现在以她和骆吉文的关系,她又怎么能毫无顾忌的去做那件事。
骆吉文说让她相信他,他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解决那件事。
可是那合适的契机又在哪里呢。
她明白只要牵扯出李尚书的事,就会将十三年前的前尘往事尽数牵扯出来。
骆吉文虽然对他父皇心生不满,却是不想将十三年前的事牵扯出来威胁到东越的国祚安危的。
所以,那件事怕还是要靠她自己了,她得想一个既能解决问题又不让骆吉文为难的两全其美的方法。
离秋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唐清柔某一日从兵部尚书府中与他商议完秋祭护卫之事后在街道上闲逛,无意间碰到了花夜香。
她二人自那日在宫门口处分开后有好长时间未见了。
乍一碰见,二人都有些惊讶。
唐清柔面上一喜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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