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我猜她是将我当做母后的人了。”当年,赫连婉分明是说她派了小太监只送唐善清出宫,可那小太监却被唐善清杀死在马车上,他料想定是他见财起意,最后被杀也是罪有应得。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便让唐善清误以为是太后非得要杀她灭口,这才怕极了来找她的人。
“你们皇宫的事,我不懂。还是这江湖自在。”
自在么,是比皇宫自在。
“你打算一直瞒着她?”
“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谈及此事,犹豫不决的心绪交织成网,缠着他。
“对了,你夫人借由我们手开的书店在城里生意好地不行,你们要不要回引月城居住?这样,她们两人也好天天见面。”说起来,他也有私心,一方面想着唐善清能陪陪陆婉词,一方面又希望骆吉文飞鹰山庄庄主的身份能帮岳父大人办些事。
骆吉文想了想道:“还是问她吧,这些事我可做不了决定。”
他看着他笑,想不到怀王是个怕老婆的人,不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河面上飘来的歌声让她想起了那晚,他带着她夜游都城,回忆与人都美地梦幻。唐善清不禁往骆吉文看去,或许是两人心意相通,他也正好朝她望来,两人的视线一相触,唐善清快速别开脸。
“糖葫芦,卖糖葫芦,五文钱一串,又甜又好吃咯”迎面走来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手里拿着木棍。
陆婉词难得有食欲,闻着糖葫芦的味儿馋地不行,“师兄,我想吃。”
“你能吃么?”陆隽舟倒不是不买,只怕她没吃几口又反胃,到时候遭罪的还不是她。
“我说能吃就能吃,你买不买?”这几日,全部是在教她要忌口,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她烦都烦死了。
“买买买,别气,对孩子不好。”陆隽舟哪里还敢再问,只得听话地去买糖葫芦。
“多买点,梦姐姐也要。”
“知道了。”
陆隽舟买了五串糖葫芦过来,陆婉词拿着两串转身递给唐善清。
唐善清连忙摆手:“我不吃。”
陆婉词拿着糖葫芦直往唐善清手里戳,“梦姐姐你吃嘛,再说师兄买都买了,别浪费啊。”
“好吧。”难却盛情,唐善清接过陆婉词手中的糖葫芦,一串踢给骆吉文,“你要么?”
“我不吃甜的。”骆吉文又恢复了他的高冷姿态。
“哦。”不吃就不吃,她吃。唐善清一口咬下一颗,糖浆的甜和山楂的酸一股脑地在口腔中蔓延,酸地唐善清的五官都皱了。
陆婉词反而觉得酸地很对她胃口,她进近来吃别的没胃口,酸的倒是能下咽。
“看你,嘴巴都弄脏了。”陆隽舟好笑地瞧着陆婉词,伸手拂去了她嘴角的糖渍,拇指贴着唇角摩擦。
前面两人过于亲昵的动作看得唐善清一阵尴尬,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骆吉文也有些不自在,转头看了眼唐善清,她嘴角同样残留着些糖渍。
唐善清只觉得一道热烈的视线朝她扑来,抬头一看,果然是李旭阳正盯着她看,她抬手借着衣袖胡乱往嘴边一抹,说什么也不让他吃豆腐。
骆吉文好整以暇地看着唐善清粗鲁的动作,灿若星辰的眼眸里,蕴满了笑意。
“梦姐姐,我跟你说前面有个猜谜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好啊。”
前面不远处便是才子佳人的聚集地,灯谜会,一到每晚的戌时,主街道上的年轻男女多了不少。四人跟着人流往前走去,神仙眷侣般的背影尤为显眼。
江边酒楼的一间厢房内,案上点着一枝檀香,一缕青烟幽幽升起,黑衣领头人坐于榻上打坐,他前方跪着个穿夜行衣的男子。
“你可看清楚了?”
“是,属下绝不会看错,那人确是飞鹰山庄的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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