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微微转身,发现邹楠已然不在,厅堂中央站着一名形体高大的中年男子,此人之前就稳坐于高堂,向来应该便是这座宅邸的主人,张济。
“怎么,还想留我下来喝茶”
直面董卓手下重量级别的大将,你脸上依旧带着一种戏谑之色,仿佛对你而言,天底下还没有能够让你感到惊恐害怕的人。
“李牧云,你认为我这府邸是你能够随意出入的么”张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沉稳,但从他太阳穴那暴起来的青筋不难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作为今天晚上的罪魁祸首,张济恨不得对你抽筋扒皮
你打伤他的侄儿不说,居然还一刀斩去他名义上妻子的发髻。这一刀就如你所说,全然斩去了他与邹楠之间唯一的纽带。
本来,他与邹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目的是为了维持门与他们张氏一族的密切联系,促使双方共同发展、互利互惠。
而你,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男人,看上去粗鲁蛮撞、霸道混蛋,但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极深的用意。你独自一人大闹婚宴,打伤张绣,同时还斩去邹楠的发髻,此事若是传出去,张氏一族将会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柄;同时,也会更加助涨你那嚣张的气焰。
很快,你就被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嘿,对我你来说,你这侯府就跟公共厕所一样,老子想来就来,向走便走。”
说着,你将手中的裁决杖突然高高抛起,垂直升空,升得很高,高到众人无法目视。
而后,你笑了,咧嘴一笑“不但如此,我还会在这里留下我你独有的印记”
你的手高高举起,五指紧握,这一瞬间,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你的动作突然变得很慢,就好似电视的慢动作镜头一般。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你的右手缓缓下坠,最终砸在了地面上。你的拳头在触碰到沉厚的地板石砖时,那石砖直接化为粉芥,而你的手并未砸入泥土之中,而是仿佛轰击在石板上的空气之中一般,只听一声“嘭”
所有人的耳膜在这一瞬间都产生了震动,他们的脑袋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在众人有些晕头转向的同时,他们发现你脚下的土地突然下陷,呈一个巨大的圆形下陷
“轰”的一声,厅堂正门至府邸大门这将近五六十米的前庭瞬间轰塌,下陷程度之深,着实让人惊异那些士兵陷落在大坑之中,尽数七孔流血而亡,无一人幸免。
“什么狗屁侯府,老子的狗窝都比你来得坚固。”你再度举手,轻松且准确地接住了下坠的裁决,“好了,我有些乏了,有空的话,你们顺道也将城门封闭好了。我对那长安城的城门早已心痒难耐,嘿,嘿嘿嘿。”
你从大坑之中高跃至府邸大门,跨步而出,在走出大门的时候,你手中的裁决还“不经意”地磕碰了一下连接着大门的高墙,结果“轰啦”
张济府邸的外墙应声轰塌,满目疮痍的前庭落入了门外一大群看热闹群众的视线里。
“丫头们,回去了,长安这边的夜晚有些冷啊,晚上你们两个人都洗白白了,到榻里给为夫暖床去。”你抱着赵雨上了一匹骏马,与独自一骑的任红昌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下,留给张绣和张济众人的只是你那放肆的笑声。
在沉寂了几秒之后。
“啊啊”
张绣那歇斯底里、带着无尽愤怒和仇恨的吼叫声贯彻天际。
“传令下去,封锁各大城门,悬赏李牧云的项上人头,十万金”张济心中虽然恨极,但他毕竟已经是老油条了,不可能像张绣如此毫无顾忌地呐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和愤怒。
今夜,对于别人来说是个不眠之夜,但对于在半路上抛弃两匹骏马,带着两个风华绝代妻子蹿入王允府宅的你来说,却是大被同眠、想尽齐人之福。
无论在哪个方面,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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