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璨苦笑,“意外意外。臣还以为自己设计得很好,不想居然失算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臣该自己亲自过来踩点才是。”
李子易吐血,他将宴洵都打横抱起,撇嘴嘟囔着,“不许有下次。还挺轻的。”
宁璨满头黑线,“臣听完以后,不会感到高兴的。不过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不过那是事实。”李子易先将宴洵都放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
欧阳璞初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宴洵都,回到营地,便见斯于脸色苍白的来找他。他立即下马,“晏大人回来了吗?”看斯于的表情,他多少猜出一点。
斯于点头,“不过我家公子是被人推下悬崖,还摔断了腿。”推她家公子下悬崖的人,已经被天子绑起来了,可她家公子的腿已经断了。
“御医瞧过了吗?”欧阳璞初心中一嗑噔。
“御医来过了,跟钱大夫说的一样,双腿废了。”斯于说到这里已经哭成泪人了。
欧阳璞初边安慰着斯于,边往宴洵都所在的帐篷走去。
进入帐篷里,天子李子羡,四王爷李子易都在。看到掀开帐篷进来的欧阳璞初,他们兄弟眼中流溢出惊讶之色。
“想不到欧阳太医还认识晏大人。”李子易眯了眯眼睛,露出戒备之色。
欧阳璞初宠辱不惊地道,“在微臣未进宫以前,曾在晏大人身边照顾过晏大人一段时间。”
“哦。原来如此。”李子易不再理会欧阳春,望着趟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昏迷不醒的宴洵都。“那你先下去吧。”
“是。”欧阳璞初最后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宴洵都,才躬身退下。
“皇兄,这里交给臣弟,您先回去休息吧。”李子易看了眼坐在边上的李子羡,声音一贯的死气沉沉,那幽深的黑眸几乎与夜色漫成一片。
“你什么时候跟宴爱卿走得这么近?藏得挺深的。”李子羡的语气中并无怪罪之意。他这个皇弟,是他当今世上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难道?”李子羡仿佛猜到了什么,眼神中闪烁着讶异之色,久久无法平息。
“皇兄,别乱猜想。以后咱们兄弟俩,需要晏大人的地方可多了。像晏大人这样的人才,死了,可惜了。”李子易真的不舍得就让宴洵都这样死去,多么有趣的少年,就跟那样一样,闪耀得就像钻石般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也好。朕在这里待久了,难免让人怀疑。宴爱卿就拜托你了。后续处理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你。”李子羡说道,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出帐篷。
在门外候着的欧阳璞初跟斯于连忙跪在地上请安。
看着身穿玄色衣袍的少年皇帝离开,斯于忙问道,“欧阳太医,我家公子还好吗?”
“放心吧。有四王爷盯着,你家公子的命一定能保住。我方才进去看了一眼,你家公子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的。”欧阳璞初分析道。
“失血过多!那样很危险好不好。欧阳太医,我家公子从小身子骨就不用,一年到头大病小病从不间断,自从他成为大理寺卿以后,工作量就剧增。奴婢担心,奴婢担心我家公子”斯于说着已经哭出来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怜惜。
如果宁璨在的话,定会好生安慰一番。
可惜欧阳璞初就是块硬邦邦的木头,眼睛一直盯着那面厚厚的帐篷帘子。
钱钱钱拉着浩清远远的围观,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啧啧地摇头,“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浩清,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可不能像欧阳太医那样,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
浩清整个人就是个冰块,不解地问道,“可我怎么觉得,欧阳太医不喜欢斯于姑娘。学礼才是真正对斯于姑娘的好的人。”
钱钱钱震惊了,他激动地抓住浩清的衣袖领子,“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啊!”浩清又是一脸的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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