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书院坐落在京城郊区的一个山头上,春意正浓,山风徐徐的吹来,瞬间将暖阳所带来的热气给吹散。
恒山书院采取的是封闭式教学,所有的学子读书,用食,住宿全饱含在内。
路家的家仆将带来的东西放在路朝飞住宿的屋子里,向着后面刚进来的路朝飞一揖,“公子,所有的东西都搬齐了。”
“嗯,那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宁璨点头,向身后的常随清风抬眼一示意。
清风忙笑着将那些家仆们引了出去,留下宁璨跟武术师傅吉纲。“师傅,这阵子要委屈您了。”宁璨轻轻地开口,带着几分敬意。
“无妨。”吉纲无所谓地道,自己随意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就好像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吉纲生性洒脱,唯一就好点赌而已。
宁璨笑着耸肩,已经习惯了吉纲那种,容易把话所死的习惯。她走到书架旁找书看,她这人最喜欢看游记之类的书籍,但扫了一眼路朝飞书架上的书,宁璨失去了找书看的兴致,来到书桌旁磨墨。
清风沏了一壶茶进来,看到路朝飞自己在磨墨,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公子,你在做什么?”
宁璨白了他一眼,“眼瞎哟!看不到本公子在磨墨吗?”
宁璨每经历过一个位面,她的性子里或多或少会沾染上原宿主的性子,但有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不见了。然葛维夏那爱怼人的耿直性子,让宁璨几乎是在没有防备之下,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宁璨看了清风一眼,也不愿再多做解释了。
长得很像小白脸清清秀秀的清风只是吐了一下舌头,接着问道,“公子,小的是想问您,您磨墨做什么?”要知道,路朝飞是学渣,他恨不得把房间里面的文房四宝全扔了才痛快,如果不是有路二叔在前面盯着他的话。
路朝飞对路二叔夫妻俩的感情很微妙,虽然他们夫妻俩是他的叔叔婶婶,但路朝飞与他们夫妻俩感情很好,就像路朝飞是他们的孩子一样。
起初宁璨还心思狭隘的以为,路二叔夫妻俩想养坏路朝飞,导致路朝飞跟草包一样。然经过几天的相处以后,她才知晓,之前是她被宴洵都附身了,导致她看谁都像只刺猬一样竖起背后那坚硬的刺。路二叔夫妻俩真的是好人。
就连系统也吐槽过。
宁璨那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画画。清风,待会你坐在美人榻上,衣衫半褪”
宁璨的话还未说完,清风就像只受到惊呆的小兔子,一下子跳蹿到吉纲的身后躲起来,抖索着嘴角,委屈巴巴道,“公子,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
宁璨的嘴角一抽,“我是怎样的人?”她皱着眉头思索着清风的话,悟不出自己怎么了。
清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上衣领子,咬着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好吧,如果公子坚持的话,那小的就”那样子像快要哭出来了。
宁璨与吉纲冷眼看着清风表演着。
等宁璨磨完墨,自己动手铺开纸张,拿砚垫在纸张上,执起毛笔正准备下笔,清风幽幽的声音又传来了。
他问道,“公子,小的真的需要脱掉上衣吗?”他人已经坐在美人榻上了。
宁璨与吉纲的眼球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送给清风了。
宁璨咳嗽几声,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用。你好好坐着就行。”他敢脱,宁璨还怕自己会眼瞎呢。
直到晚膳时间,宁璨才搁下笔,“差不多了。正好本公子肚子也饿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清风摆了一个下午的姿势,听到宁璨的话如逢大赦,开心得想站起来,但浑身腰酸背痛得要命,他的眉头紧紧地一拧,一脸吃痛地抱着自己可怜的肩膀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书案边,看着那幅画傻眼了。
他顾不得疼痛,抬脚跟上宁璨的脚步,颇有几分可怜巴巴地问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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