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5.番外四则(第2/7页)  我家少年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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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平白无故受牵连地憋屈。     她干脆把整个食盒往怀里揽,“菜是我烧的,那你也别吃了。”     “好啊!不吃就不吃。”     项桓颇有骨气地把嘴胡乱一抹,侧身给她一个后背和满地剩骨头的狼藉。     虽然不是第一次好心被当驴肝肺,宛遥抱着自己的食盒依旧意难平。     两个人尽管谁也没再言语,但居然很默契的,谁也没先起身离开。     半旧不新的蒲团好像带了浆糊,可以把人牢牢粘在原处。     背后数十个牌位下,烛火熠熠跳动,活似几双灵动的眼睛在屋里来回打量。     隔了那么久,热食早已逐渐失去温度,在她两臂间发出有气无力的香味。宛遥盯着地面出神,不经意朝旁瞄了一瞄。     项桓抱着胳膊枕在膝上,凌乱的黑发下显出脖颈的几道青痕来。他侧脸还是倔得像块顽石,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半边清俊的轮廓在烛火下异常的干净明澈。     宛遥低头唇角轻动,然后不做声地把食盒又推了回去,脑袋却半点没往旁偏。     项桓也还望着对面在风里飘荡的帘子看,但后脑勺仿佛生了眼睛,伸手又稳又准地拿了块冷掉的煎牛肉,慢吞吞的放到嘴里咀嚼。     辍朝后的早会是场酝酿了许久的风波。     咸安帝沈煜屁股刚坐稳,梁司空就持笏上奏,痛斥项家教子无方,纵容暴徒当街打人,天子脚下目无王法,简直藐视天威云云。     梁家执意认为如项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入朝为官,理应削职流放,以儆效尤。     梁华在鸿胪寺有个挂名的职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这事项南天不占理,哪怕心中把项桓活剐了好几遍,嘴上还是得给他争辩两句。     “吾儿虽生性鲁莽,但并非善恶不分,是非不明之人。若不是梁公子挑衅在先,也不至于遭来横祸。”     梁司空侧身反驳:“项侍郎,你这么说,难道觉得,是我儿的不是了?”     他暗中翻起个白眼,恭敬地道了句不敢,“司空与我当局者迷,还是由大理寺定夺为好。”     底下吵吵嚷嚷,沈煜却支着下巴冷眼观望。     一片你来我往的斗嘴声中,忽然插进来一句浑厚清朗的“陛下”。     他觉得耳熟,方才吝啬地掀起眼帘。正对面是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宽松的官袍不同于往日冷硬的玄甲,让这位战功赫赫的武官带了些儒将风采。     沈煜记得,自己手下这名家喻户晓的将军平日是不太喜欢插手政事的,出于意外,他对今日鸡毛蒜皮的纷争竟提起了几分兴致。     “大司马请讲。”     自从项桓成了他的弟子,要收拾的烂摊子便一天比一天多。季长川暗叹口气,“左中郎将少年脾性,天生直爽,此番因梁小公子恶语相向才冲动失控,算是事出有因,还望陛下能够从轻发落。”     “大司马。”突然变成了二对一,一旁的梁司空不乐意了,皱眉指责,“谁不知项桓是你麾下的副将,你这样讲,只怕有失公正吧?”     沈煜听了半天,模糊记起他们嘴里的这个人来。     “左中郎将”     他思索说:“是那日西郊猎场上,挡了武安侯一剑的那个吧?”     末了,忽然意味不明地笑笑,“少年英雄啊。”     他话音刚落,群臣里紧接着传出一阵相同的笑声,众人转目看去,武安侯袁傅已然信步而出。     谁都没想到这等鸡零狗碎的事竟能激出朝中的两位重臣连番上奏。     一时间连梁司空也蒙了。     袁傅好似对前天持枪的少年很感兴趣,并不介意替他说上两句。     “不过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几位大人何必这样紧张。既然季将军认为,中郎将年轻气盛,脾性有待磨砺,我这儿倒有个不错的提议。”     他笼手在袖,语气随意,“不妨就让他上梁府照顾照顾梁小公子,既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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