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一一退下,周成帝终于撑不住,身子虚弱地靠在椅子上,一头虚汗,脸色苍白无力,胸膛起起伏伏着。“皇上”太监总管冯德贵慌忙上前,“皇上,奴才扶您去寝殿歇着。”“”但是,周成帝摆了摆手,道,“你速叫姜克己进来,朕有要事要交代,刻不容缓,快去。”“是。”冯德贵急忙出去传唤姜克己了。片刻后,禁军统领姜克己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皇上,卑职来了。”“你们都下去。”周成帝屏退了其他人,仅剩下姜克己和冯德贵两人,说道:“姜克己,朕有要事,需要你办。”“皇上请吩咐。”姜克己颔首道。“你将上衣脱掉,背向着朕。”周成帝提出了一个令人不解的命令。“是。”姜克己将上衣脱了,背对着皇帝,跪于地上。“冯德贵,去拿刺针和朕的玉玺来。”周成帝再命令道。“皇上,拿来了。”很快,冯德贵双手捧着皇帝需要的东西来了。周成帝努力调整了一下状态,在冯德贵的搀扶下,他坐直了身子。拿过那尖利的刺针,身子靠前,开始在姜克己的背上刺字,当一针刺下去的时候,姜克己咬紧了牙关。周成帝屏气凝神,克制住颤抖的手,在姜克己的背上刺满了字,刺完之后,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连握刺针的力气都没有了。“皇上,您快喝下这碗参茶。”冯德贵端来了一碗提气的参茶,周成帝将参茶喝下去之后,才慢慢地缓过来,冯德贵在一旁给他擦汗。看着姜克己,正色道,“姜克己,朕将这些刺在你的背上,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是朕为他做的最后一个保障了,有朝一日,若他不能顺利,你便将朕刺在你背上的这些,公布在世人面前,这才是朕真正的旨意。你切记,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要成为一个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是,皇上 ,卑职一定誓死守护皇上旨意。”姜克己拱手,道。冯德贵在旁边看着姜克己背上刺的字,心想:皇上真是良苦用心啊,那位殿下有福了。周成帝脸上露出了虚弱的笑容,然后由冯德贵搀扶着,回到了寝殿,才刚刚碰到龙床,便无力地倒了下去。“太医,太医”时刻守候在外的太医们急忙进入殿内。冬熙宫。徐贤妃从荣元殿回来后,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动弹,像是冻僵了一样。周成帝那句“你的解释,毫无纰漏,以至于朕也不好怀疑你了”始终萦绕在她的耳朵里,让她惴惴不安,心有忐忑。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认定她参与了魏家的事?认定她也曾向魏家过情报?认定她居心不轨?还是,还是皇上会开始怀疑烨儿?“魏国公此举是想动恒亲王府,动九皇弟,而母妃近来又与魏家走的这么近,父皇会怀疑我也参与谋划了此事,也不足为奇。”徐贤妃正忐忑不安,做着猜想的时候,凤烨走了进来,淡淡地说出了她心底最担忧的事。“烨儿,那,那怎么办,你父皇,他会不会就此收回你监国的权利,会不会怀疑你,会不会不再重用你”徐贤妃听了,猛地站了起来,头上的凤冠又掉了,珠子散落一地,看起来很狼狈,脸色十分难看,她现在已经十分懊悔了。她在后宫纵横数十年,地位稳固不倒,连端文皇后都栽在了她的手里,更莫说那些妃嫔和美人了。可是,自从有了连似月与她作对之后,似乎一切都不再那么顺畅了,从连诀的事被揭露,到她进入冷宫,再到现在——她似乎越来越狼狈,越来越不顺利了。“至少还有一件事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我没有与魏汝好成亲,你说是吗,母妃。”凤烨坐下,扬起唇角,说道,那一点浅笑中带着一丝讽刺。“烨儿,有件事,母妃,母妃瞒着你,没有和你说,你让人偷偷喂给魏汝好的滑胎药,她没喝,我让人换了。”徐贤妃脸色苍白,手脚发抖。凤烨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爆发出极致的愤怒,“你说什么?”“当当初母妃想着,若魏汝好有了你的骨肉,你便说什么也要娶了她,但后来看到你对魏汝好实在不满,母妃也后悔了,不想这么勉强你,于是寻思着找机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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