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牢房的门开了。正沉浸在自己是任宜太后孩子的真相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凤千越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周成帝出现在了牢房门口,他一身明黄色长袍裹身,一双眼睛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凤千越愣了一下,单膝跪地,道,“父皇,皇上。”周成帝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跛脚上。凤千越心里感到一阵疑惑这是怎么了?不过,他心里同时也感到庆幸和窃喜,他是任宜太后的儿子,不管任宜太后以往和父皇有过什么过节,她现在都是契丹太后,他不能杀了她。而任宜太后,也不会允许他被斩首。“赵子英和你说的话里,有句话是对的,你不是贱人生的。”半晌,周成帝说道。凤千越脸上神情有片刻迷茫,他开始在心里计算着,周成帝究竟会怎么处置他。“但是,你当初意图谋反,后又杀害了连家数百口人,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朕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朕还是一国之君。”周成帝继续说道。凤千越心头微微一颤,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儿臣为了活命,连狗屎都吃过,儿臣为了活命,做过下人被人非打即骂,这些儿臣都经历过了。所以,儿臣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奢求了!请父皇开恩,饶儿臣一命吧,儿臣会永远消失在您的面前,从此好好生活。”凤千越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一抹思绪,他在思考着,衡量着,该怎么样为自己保命,苦肉计如何?他隐约听到了周成帝的叹息声,“这都是命,你且认了吧。”凤千越一愣,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来人!”这时候,牢门再被推开,梁德贵和姜克己两人同时走了进来,梁德贵的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凤千越一愣,脸色一阵苍白,“父,父皇”“喝下去吧,喝下去你就此解脱了,而朕也解脱了。”周成帝说道。“这是什么”凤千越能想到的,只能是毒药!周成帝要毒死他,来处罚他,连刑部的审问都掠过了。“不,不要啊,父皇父皇,儿臣,儿臣不怕死,但是儿臣还有很多很多是没有做完,父皇不要啊,不要啊”凤千越眼看着梁德贵渐渐走进,他跌落在地上,一步一步后退。“朕曾经以为,朕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那时候觉得没有什么比爱人更重要。但是后来,朕发现,那些不过是少不更事时的承诺,待人以成熟,便发现爱人爱情并不重要,朕需要的是更多的权势和地位。但是朕的年轻,朕的少不更事,却害惨了一个女子和她的孩子如今,朕能给这孩子的,只有这一份解脱了。”周成帝喃喃地说着些不找边际的话,凤千越一个字都听不懂。”父皇,父皇”“让他喝下去吧”周成帝下了命令。姜克己上前,按住了凤千越的肩膀,再将他反手扭住!若是以前,凤千越尚且能抵抗姜克己,但是现在的他,腿脚无力,被姜克己制服了。“四殿下,这是皇上的赏赐,您喝完了安心上路吧,重新投胎,又是一条好汉!”梁德贵说着,心一狠,将药灌进了凤千越的嘴里。“唔!唔!”凤千越用力地挣扎着,那药汁咕噜咕噜倒进了他的喉咙里,他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惊恐。他想过一千种死亡的方式,却没想到是这最窝囊的一种。周成帝双手背在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下这些药,一滴眼泪滑出眼眶,道,“这是朕唯一能给你的了。”他说着,只听到哐啷一声响,凤千越倒在了地上,他眼睛微微颤抖着,有最后一丝光亮照进了他的眼睛里。在这微亮的视线中,凤千越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即刻将连氏腹中胎儿取出,为贵妃做药引!”冷酷的男人下令道。那女人猛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口中说出的话。“不,不可以。”女人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她一个身患寒疾的柔弱女子,又岂是一干带刀侍卫的对手。“不可以?既然你下咒让贵妃承受心痛之苦,那朕取你胎儿为她治病,实在合情合理。”男子悠然地道,语气如寒冬之冰,森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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