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睿瞬间冷了脸,皱眉道:“她什么时候又有了友人?对方是男是女?”
寒月迟疑片刻,直言道:“是一位外族的公子,似乎和小姐是同乡。”
郁文睿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撩袍轻轻一跃,竟跳到了寒月的船上。
不等寒月反应过来,郁文睿已迫不及待的掀起了船帘。
旁边的叶飞霜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慢悠悠的提起裙摆,也跟着上了船。
这边船舱里,潘思巧和楼固伦正开心的聊着现代的事,两人一时兴起又打趣的互相喂起橘子来。这样亲密又暧昧的一幕恰巧被郁文睿等人撞见。
郁文睿强忍住满腔的愤怒,低声喝道:“潘思巧!你好大的胆子!”
潘思巧口中正包着一瓣橘子,被他这一声低吼吓得呛住,咳了好半天才红着脸道:“这样突然出现吓人很好玩吗?许你和师妹游湖约会,就不许我找老乡玩?……”
楼固伦恰逢事宜的递上一杯碧螺春,潘思巧顺手接过来,还不忘对他甜甜的笑着道了一句:“谢谢。”
楼固伦也笑着道:“老潘,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郁文睿见潘思巧对他又是冷嘲热讽,却对她这位“老乡”和颜悦色,不禁冷声道:“你何时多了这位老乡?”
潘思巧看了看他身旁的叶飞霜,冷笑道:“不劳您费心,您还是继续和师妹欣赏湖光山色去吧。”说完又对楼固伦道:“楼兄,我们去吃晚饭吧,我做东请你去无字楼,把明月也叫上。”
楼固伦无视郁文睿的眼刀,冲潘思巧点头道:“可以,不过你确定你要这样去见明月?”他指了指潘思巧一身女装。
潘思巧恍然大悟道:“对,我还得先回去换一身衣服。你先回去接明月。”
郁文睿被二人这番对话搞蒙了,“明月”又是谁?潘思巧今日的女装已经格外娇俏可人,但方才听她的意思,见那位“明月”之前还需另外盛装打扮?
思及此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抓住潘思巧的手腕道:“你现在立刻回府,从今天开始禁足,再也不许与外界来往。”他看了楼固伦一眼,又对潘思巧道:“我会替你向父亲告假,你暂时不必再去做菜了。”
潘思巧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半晌才骂道:“神经病。”
郁文睿虽不知“神经病”是何物,但看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似乎这“神经病”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便暗了眸子,冷冷的道:“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成何体统?今日由不得你。”
楼固伦见状,笑着上前道:“这位老兄,在下楼固伦,与潘姑娘同乡,而潘姑娘与在下的妹子——楼明月自**好。今日本是明月与潘姑娘相约游湖,然明月感染风寒吹不得这湖风,便只能在驿站休息,这才由在下来替明月赴约……”
郁文睿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潘思巧趁机摆脱了他的桎梏。
一旁的叶飞霜忍不住问道:“小女叶飞霜,敢问楼公子家乡何处?”
只要得知了这楼公子家在何处,稍加利用神仙岛的势力,她便能得知潘思巧的底细。
这次她与郁文睿久别重逢,本以为终是能心意相通,修成正果了,不料却半路杀出个潘思巧来。
如她所见,郁文睿当年对她的上心程度,远不及现如今对潘思巧的万分之一。当年他答应将来娶她,是碍于师父的情面;现如今他要悔婚,却是为了潘思巧。
楼固伦不假思索,便客气道:“在下南蛮国人。”
既然潘思巧自称与楼固伦同乡,郁文睿等人便也当她是南蛮国人了。
郁文睿收起之前凌冽的神色,对楼固伦淡淡的道:“楼公子,既然令妹与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是青梅之交,那不如由在下做东,宴请二位到百花楼一叙……”
潘思巧立马打断道:“你少胡说八道,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见叶飞霜脸色苍白,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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