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带着宛桃进了一家巷子深处的小院,这个院子不大,但是处处都很精致,而且深处有个密道,这里曾是一个富商的住宅。
收拾整理了几天之后,他们便在这里安顿下来。
奔波了这么多天,宛桃累得很,踮起脚亲亲孟寻的额头:“你今天也早点睡,那些事务放到明天再处理,这些天你定然是累坏了。”
孟寻眸色一沉,将宛桃揽在怀里,吻得她头昏脑涨的。
宛桃被他搂得紧紧的,有些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挣扎:“你干嘛呀。”
孟寻的声音有些隐忍:“别动。”
宛桃没反应过来:“什么?”
孟寻意味深长地一笑:“再动我可不能保证坐怀不乱了。”
宛桃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脸通红,小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孟寻亲了亲她的额头,他刚才可不是在逗她,他要尽快完成他想做的事情,然后赶紧娶她回家。
城守张杜被捆了起来,押到了孟寻面前。
孟寻定定地看着他。
张杜啐了一口:“孟寻,你们孟家世代忠良,你父亲战死在沙场上,你现在却带了兵反了大梁,你对得起你们孟家的列祖列宗吗?”
孟寻淡淡一笑:“张大人说得好。”
他走过来:“只是,张大人莫不是忘了,孟家世代忠良,守护着这片土地,到头来,是被谁扣上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孟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一夜之间都没了。”
张杜一怔,眉间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可是他又很快梗着脑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这事是真的也好,孟家是被污蔑的也好,你都不能行如此不义之事。”
孟寻道:“我并非行不义之事,现在大梁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鲜卑来势汹汹,梁帝必然不能抵挡,我出手相救,是合乎天下大势,或者你认为,让大梁民众成为阶下囚,任人宰割,才是对的么?”
张杜愣了,片刻之后他又道:“你怎么就知道朝廷的兵打不退鲜卑的兵?而且你既然知道是外患,更应该带着孟家军去打鲜卑才对。”
孟寻嗤笑一声:“为梁帝平了天下,再让他要了我的性命吗?”
张杜瞪大眼睛。
孟寻平静道:“不仁之君,没有辅佐的必要。”
张杜咬牙切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遂了你的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杜是凤州刺史,是个清廉正直的人才,只是为人太迂腐了些,孟寻皱了皱眉头,想要劝降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孟寻为此时愁得很。
午间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愁这件事情。
宛桃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肉:“让我去试试吧?”
孟寻抬头:“试试什么?”
宛桃笑道:“他应该有家眷吧。”
孟寻道:“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在这里。”
宛桃道:“他既然是个你欣赏的人,定然对他的妻儿负责上心,我去试试从他的妻子入手。”
快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太阳收起了最后一丝光芒,天地间就有那么一点阴冷。
谢氏拥着两个孩子,坐在床上。
院子被守了起来,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他们几乎断绝了跟外面的所有联系。
大女儿小樱桃往谢氏怀里缩了缩:“娘,爹在哪里?我想爹了。”
谢氏眼睛一酸。
她温柔道:“别怕,你爹没事,只是暂时不能跟我们见面,你乖乖的,过一段时间就能见到爹了。”
这段时间,娘每天都这么说。
小樱桃闷闷地嗯了一声。
男孩山竹儿才五岁,他这几天被闷坏了,总是想着要出去玩:“娘,那些人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要去找柱子玩。”
谢氏摸了摸他的脑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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