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男盯着宫久萧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杜修男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想起来下地走一会儿。”
说着,她手往后撑着床头就要起来,宫久萧赶紧起身扶住她,深邃的眼眸却不肯放过她,总想在她脸上看到点什么。
他总觉得杜修男那一笑有点莫名其妙,又好像含着很深的意思。
许是做贼心虚。
他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杜修男在泉湖遇到了舒辛铭,两个人又在一起呆了一个晚上,不知道舒辛铭有没有把当初的事情跟杜修男说。
杜修男被宫久萧搀扶着,出了病房,她手拖着大肚子慢悠悠地沿着医院走廊走着。
宫久萧派去看凌风的手下正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宫总,那个男孩醒了。”
宫久萧低沉地应了一声:“嗯,带我们过去。”
那个手下转身在前带路,宫久萧一手搂着杜修男的肩头,一手握着她的一只手,跟在手下身后。
来到凌风所在病房,他上方挂着输液袋,凌童趴在床边看着他,莹亮的眼睛红红的,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舒辛铭和乔木站在床边不远处看着那对兄妹。
凌风还很虚弱,手轻轻地抚摸着凌童的头,想要安慰一下妹妹,说出的话却毫无力气。
杜修男和宫久萧走到床边,凌童用手擦了擦眼泪,从床边站起来,用清脆的声音对凌风说:“就是这个姐姐帮我们的。”
凌风看向杜修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想要对杜修男说声谢谢,嘴巴刚刚张开,杜修男立刻阻止了他:“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说话了,有什么要说的,等你恢复过来再说不迟。”
凌风看着杜修男,轻轻地点了点头。
杜修男站在床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凌风,脸上还是没有血色,煞白的,嘴唇也发白,看来他是失了不少血。眼睛倒是有了光亮,这兄妹俩的眼睛很像,都是大大的,闪着莹光。
从他的神态和眼神中,杜修男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小男孩,他的眼底有一种超越他年龄的成熟。
从广场接触凌童到现在看着凌风,杜修男心里莫名地对这对兄妹有一种亲近感,她从心里喜欢他们。
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想到这里,她更不会让这对兄妹孤苦无依地在泉湖这个地方艰难地活着,她要帮他们。
医生进来查房的时候,杜修男向医生询问了一下凌风的情况。
凌风受伤很重,而且身体很虚,需要一直住院观察。
杜修男安慰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凌风,又告诉他,住院的一切费用都由她来承担,让他安心在医院里养伤。
她又问凌童是想陪哥哥在医院还是跟她走,凌童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凌风,她要陪着哥哥。
宫久萧让那个手下留下来照顾凌风兄妹,并叮嘱他有事给他打电话。
杜修男四个人就离开了医院,医院的走廊里,宫久萧和杜修男走在前面,舒辛铭和乔木跟在他俩的后头。
走到医院大门外,杜修男回头看了看舒辛铭:“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出现,我想我也不太可能和凌童去她家,说不定凌风就会死在家里。”
杜修男和他说谢谢,让舒辛铭心里一阵酸楚,从小到大,杜修男让他做事情,哪里会和他说谢谢,他们的关系根本不需要用到那个词。
即便六年没见,他心里和杜修男的关系依然如从前一样,起码在他心里是如此认为的。
即便不是男女朋友,他们也是从小到大的知己。
如今,一声谢谢,他觉得杜修男和他的距离好远,还不如让她动手打他让他觉得舒服呢。
他轻轻地勾起唇角,露出惯有的浅浅的笑,那笑里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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