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望着那道如一堵墙般隔绝的背影,那拒绝一切交流的态度,让他眼中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站在刚刚甘言所处的位置,循着她的视线,望向天边那淡灰的云,寥寥几颗星率先冒出了头,在漫漫夜空中孤寂地亮着,犹如此刻渐渐冷却的心。
甘言做完晚饭,走进客厅,看着还在阳台上站着的人,身体挺直如松,面容冷峻,紧蹙的眉眼流露出一丝烦忧,他似乎正在被什么事情深深困扰。
她站了良久,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有什么温度地喊了一句:“吃饭了。”
陆野转过身,看向暗处的甘言,幽暗深邃的透着一股刻骨的凌厉之意,甘言被他盯得绷紧了神经,自从再次相遇,她有点摸不准陆野的性子了。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陆野突然捂住脸发出低沉的诡异的笑声,甘言听得寒毛都竖立起来了,摆开架势准备随时在他发疯时夺门而出。
陆野目光锁定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无视甘言戒备的神情,准备逃脱的架势,在一步之遥处停下,有棱有角的俊脸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轻佻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剑眉下的眼眸蕴涵着说不出的邪恶之气,微微前倾的身体似猎豹发动攻击前的预备姿势,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以前是我给你的宠爱过了头,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不将我放在眼里,甘言,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这样没有自我,没有原则地宠你!”
他在说这些话时,眼里投射出破碎的光芒,那碎片最后一点一点聚拢,又折射出如冬夜寒星般的冰冷明澈来。
甘言被这样的眼神震撼到,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波动犹如谁在抚触琴弦,撩拨得她心绪不宁。
宠爱?是呀,以前的他足够宠爱自己,收拾掉自己的阴暗面,坦诚在她面前的永远是暖阳如春的画面,她的室友c同学都以为她好福气,遇到一个如此自带光热的暖男,此生可再无忧虑。
谁都知世事难料,现在的她身处一半是阳光普照的春暖大地,一半是寒光迸射的极冰世界,忽冷忽热的感觉并不好受,倒不如单一感受来得痛快,要么烈焰如浆烧成灰烬,要么冰雪极地冷冻如僵。
甘言后腿一步,挣脱掉桎梏在下巴上的那只手,转过身重复来此的目的,“吃饭吧!”
率先走进餐厅,坐下端起碗,兀自吃自己的饭。
陆野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握紧了拳头,狠狠地咬了咬牙,“甘言,你牛,你真牛,能把我气成这样,你也算是第一人。”
他黑着脸坐下,吃饭动作相当粗暴,碗筷碰得叮当响,吧唧吧唧咀嚼声都带着仇恨,眼神带着杀气,似要吃她的肉和她的血。
甘言低垂着眼睛装看不见,关闭上耳朵装听不见,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装感受不到紧张的空气。
陆野见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效果,这真是应了一句话:“摆脸一时爽,哄妻火葬场。”
他将饭碗一推,手指轻轻叩着餐桌,“我们睡也睡过,爱也爱过,再装不熟就太假了。”
甘言“砰”地一声将碗粗暴地扣在桌子上,瞪着要喷火的眼睛,“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喝醉”甘言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草,你算计我!我就知道你那几个兄弟不安好心,平时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前天怎么就一个一个地那么好心敬我酒,你肯定是幕后主使?”
“算计不算计的,没有证据说了也没意思,事情的关键点是,我们做了爱做的事,而且是你主动哟,这件事情我有证据,要不我给你看看?我们回味回味?”陆野仰靠在椅子上,一副大佬做派,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嘴角有些微微上扬,隐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美,同时还带着隐隐的威胁。
“你录像?”甘言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抖,脸色苍白,眼前视线模糊,头脑里嗡嗡作响。
“对于出尔反尔,不讲信用之人,证据是最好的捍卫自身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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