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后说,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可乖了,一动都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崔尚娴一愣,非常无语,最后几个字是认真的吗?
“殿下有想好给她起什么名字了吗?”
对的,是“她”,据太医把脉,是个女孩没错了。
“想好了啊,叫陈不是。叫陆之曼。”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怎么样?”
这一副求夸奖的样子,看得崔尚娴想笑。
“可以啊。”
“只是可以啊,我可是想了很久的,夸一下我吧。”
“殿下文采斐然,起的名字犹如神来之笔,十分优秀!”
“这,这就过了,不要这么夸张啦。”
太子和太子妃的婚姻,说起来一年都没有满,也许很多人很着急,为什么彼此之间从来没有男女热恋的那种轰轰烈烈的感情,大臣家眷心里急,身边太监宫女也急,可是他们本人从来都是淡定的。
轰轰烈烈也罢,细水长流也好,不管是哪一种表达,都只是过日子,两个人开心就好。
正如她在母亲墓碑之前讲的,她和太子,不算天作之合,但确实是良配。因为害怕生活中的激情过早地用完,他们可以精打细算,体验小火熬制的温馨与美好。烈火烹油,谁也不知道谁会先一步厌倦。
热烈的爱情令人向往,但是不适合他们彼此。
陈修远嘻嘻哈哈和她说着笑话,可能有时候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很开心啊,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不好了不好了!”
陈修远扭过头狐疑而保持着皇太子的威仪,顿时之前温柔随心的样子浑然没有了,只剩下一张严肃有余而温情不足的面容。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殿下不好了,陛下他”
陈修远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怎么了,我父皇他怎么了?”
小太监跪倒在身前,浑身颤抖着,长时间没有声响,就在陈修远忍不住再一次发文的时候,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陛下驾崩了!”
“!!!”
崔尚娴手疾眼快搀住他,才令他没有跌倒。
人活着的时候,百般厌弃,觉得他对你不好,他不重要,但是当他真的走了,你才会发现,原来你心里一直有一些敏感而脆弱的感情存在。
“父皇!”
“报——中书令举兵谋反,战况危急,叛军快要攻破北门了,殿下请早做决断!”
“随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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